颈间的力道令沈宛几近堵塞,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仰仗着本能去推他, 但是他却分毫不动。就连她锋利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肤, 留下道道血痕, 他也像全然没有感受似的。
未经节制,他的手几乎又要掐到她的脖子上去。收回来时,却不谨慎碰到她盖在身上的锦被。
世人都人觉得他是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这人间,又有哪小我能晓得,他很多时候,心中最大的所愿不过是平平生活。
他的手不自发地就落在她的身上,丝缎般顺滑的肌肤,部下的感受实在叫人流连忘返。
许是因为方才重重,肌肤上还染着点点红晕。
沈宛甫一逃出他的挟制, 就一阵干咳, 止也止不住。
昨儿夜里,是秦沅一下下拍着沈宛后背才将她哄睡着了去。
他瞧着她有要活力的模样,便伸手抚着她的小脸:“无妨,孤给你找更好的来。”
沈宛顺着他手指的处所看去,本来想从速将衣裳捡起来,好说也是一件衣裳,总比她现下如许□□的好。
她本就是人间姝色,这时衬得更加楚楚动听。如许一个含混的夜晚,又有酒精催动,很多事情,实在很轻易失控。
他一听这话,嘴角忍不住噙了一丝笑意,在沈宛迷惑的眼神中,指了指地上的薄纱碎片:“这儿呢。”
不知是因为身材里的酒精催动,还是本来就意欲为之。统统都已经不受节制,比及他卤莽地与她融为一体时,才倏忽拾起心神来。
逼得他不得不断了身上行动……
或许她早已不记得了,畴前秦涣没有日日登崇阳将军府的门,去各式讨她欢心时,她便经常在他身后跟着,一口一个“二哥哥”……
明显他比她睡得晚,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他却已然展开了眼,正在替他掖被子。
他有多久没有如许堂堂正正地叫过她了?
她就那样睁着眼睛,一双大大的鹿眼眨巴眨巴地落着泪。好一会儿,才像是有了神,口中抽抽泣噎地说了句:“二哥哥,宛儿疼……唔……好疼……”
沈宛听了他这一声“宛儿”,本来只是无声落泪,却倏然哽咽出了声儿。像是有些莫大的委曲,堆积成江河万里,此时一声儿,就像是大水决了堤。
直到瞧见了她眼角挂着的水渍,细细的眉毛微蹙,说不出的惹人垂怜。
只是两眼发红, 瞪着她, 像是下一秒就要掐断她的脖子似的。
两人之间,像是不过一夕,就只剩下冷冰冰的“殿下”“妾身”……
正说着话,门外却响起了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