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有些顺从。
恰是不知如何是好,下一秒却被一向有力的大手一把拉畴昔,然后是天旋地转,一下子躺到了榻上。
沈宛偶尔得知了晋王打算内幕,展转托信于东宫中的陶侧妃,谁知陶氏莽撞,只觉得沈宛有害人之心,不肯将信交予秦沅,待到他晓得的时候,已是兵变乍起,回天乏术了。
那声音,也跟着吼怒的风,零寥落落。不知飘到那边去了。可他却不知,她当时已然失了认识,这话,也不过凭心头执念说来的。
他拼尽满身力量,横抱起气味奄奄的女子,纵身一跃,跳下了那数丈高墙。
想到这儿,他不由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沈宛。
“殿下不怪我?”
还是那句话,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沈宛忙福下身去给秦沅行了礼:“殿下恕罪!妾身,妾身并非成心。”
沈宛站在榻边,并不急着畴昔。先将榻便点着的灯熄了,又缓缓放下帘子,这才走到榻前。
这算是应了?
像是苏家如许直接送了拜帖到东宫来,说想到东宫一游的,还真是头一份。秦沅记取昨日蔡和跟他汇报的事,又有宿世各种,天然顾忌着这个苏圩。当下便道:“实在不便,回了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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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酒过三巡, 席上的氛围已是极好。甚么君臣之间, 上下级, 在酒菜上, 本来的拘束感也小了很多。
不过这苏家秦沅尚且不放在眼里,只是苏家这位女儿他却多有留意。并且记得很清楚,上一世,这个苏家女儿,恰是晋王妃。
见秦沅已进了里间儿,沈宛便将绾发的钗子卸了。一头青丝如瀑,瞬息间流泄下来。
暗夜里,甚么也瞧不清楚。太子爷支着身子,正定定瞧着她。
这倒是叫沈宛有些难堪,不知如何自处了。幸亏她本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即使前几年被磨了性子,总归也是赋性难移。
沈宛也不是未经人事的闺阁少女了,不知如何的,心中竟是“砰、砰、砰……”一阵狂跳。
第二日一大早,秦沅刚下了朝返来,就见元水迎在东宫的宫门口,仿佛有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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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认识要挣扎着将他推开。
便问:“何事?”
沈宛想起方才闻声淑云、碧洗二人说话,提到碧洗今晚值夜。
男人躺在床上,仍旧是端端方正,极度方的姿式。
男人倏然低下头来,吻上她红艳欲滴的樱唇。
温言软语:“殿下,妾服侍您吧。”
秦沅俄然被撞上,却没有一丝恼意。遵循平常他的性子,对待女子原没有甚么耐烦,但是这时许是酒意上头,竟然干脆执起她的手,口中还说着:“老是如许不谨慎。”
这个眼神,如何如此似曾了解?
她决计稍稍扬声儿,实足娇媚地:“殿下,莫要这般心急呀。”
男人躺在床上,仍旧是端端方正,极度方的姿式。
坏心机蓦地上了心头。那碧洗可不但说过她今晚值夜,还说过很多对沈宛鄙夷不屑的话。
她揉着撞得发红的鼻头,赶紧发展了一步,抬眼一看,才发明,撞上的可不是太子爷?
他问她:“你送信来,可悔怨?”
沈宛惊诧躺在榻上,见他半晌都没有持续的意义,这才怔怔看向他。
暗夜里,甚么也瞧不清楚。太子爷支着身子,正定定瞧着她。
秦沅返来的时候,见她钗环已卸了,仍坐在先前的位子上。也没多说甚么,只独自向着床榻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