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在轮椅扶手上轻叩了两下。
他们简易出行,为的就是低调,连专拉箱子的马车都没有,而马车的表面,更是做得朴实至极。
话音落下的刹时,鲜血已经喷涌而出。
衡量利弊之下,他也是挑选了闭嘴。
这如果出售了老迈他们,就算能从这里活着归去,等候他的也只要生不如死。
任凭你如何挣扎,那都是挣扎不开的,反而越挣扎,只会越近。
就是他再蠢,此时也该明白了。这群人可不是甚么浅显人,人家对于他们早晨来报仇早就有预感。
嘴上的威胁,那里比得上剑架在脖子上的那种威胁,存亡就在一念间,刀剑无眼啊。
却听到沈怀玉淡淡叮咛道,“杀了。”
苏凝月道,“识时务者为豪杰,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
“你如何敢,你如何敢的!”黑衣刺客头子咬牙切齿道。
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更何况,他又怎会为了一时轻易,与如许的渣滓为伍。
那如何对得起一线天那条路上枉死的无辜百姓。
“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子,这里有你他娘说话的份儿吗?我跟你主子说话,你插甚么嘴!”
“再问你们一遍,谁派你们来的?为何要杀我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苏凝月又道。
身上绑的绳索,用的迷药,都是提早筹办好的。
“朋友,曲解一场,您也算是个有本事的,朋友宜解不宜结,您放了我和弟兄们,我保你在天冥县全面,如何?”
“我们如何会被绑起来啊?”
现在如许也好,若真有那一日,起码不消担忧表哥因为仁慈,再一次落败。
“废料,闭嘴。”黑衣刺客头子骂道。
苗条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一下一下地轻叩,眼神渐渐扫过被绑住的黑衣刺客们,仿佛在遴选下一个送谁去见他方才走的好兄弟。
暗卫首级立马指向别的一个黑衣刺客,“他不说,你说。”
这帮人都是些逃亡之徒,那里讲甚么善恶,如果凡是另有一丝知己,又如何会干那杀人越货的活动。
黑衣刺客对劲扬扬,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帮人下午才死里逃生,凡是换个正凡人,都不会想着将暗处的仇敌也获咎了。
罢了,都是前尘旧事了,之前表哥就是太仁善了,这才会被害成现在这个模样。
苏凝月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为甚么要杀我们?”
面前这些人如果现在就杀了,只留了两小我再唤醒他们,就会让他们觉得说不说都落个死,还不如直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