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却俯视她道:“我但是怀着太子殿下的骨肉,你若不谨慎待我,这腹中胎儿如有了闪失,你可赔罪不起。”
天子闻言一怔,不敢置信地蹙起双眉,“东宫里的丫环?孕身几日?多么姿色?”
“自是不配。”如玉低眉扎眼地垂下头,“便请姐姐通融,善待妾身母子。”
当年朝堂政变,魏家是鲜少愿助沈戮与霖妃对抗群臣的一方。乃至于在护霖妃逃离出宫的时候,魏确遭锦衣燕山卫暗害,这一暗器脱手,到底是伤了底子,除了魏家与在场的沈戮,旁人都是不知这隐蔽。
“是今早上传来老奴耳中的,传闻,太子将容家女儿送走以后,便连夜收了一个丫环做通房。”
沈戮则是起了身来,同如玉密切地交代一句:“今后要听你姐姐的叮咛,只要你充足乖顺,她便不会虐待你,待孩儿生下来,也要唤她一声娘亲,你可要分清大小才是。”
天子沉沉吐息,点头道:“这话不假,太子是考虑了太子妃的心机,倒是做得对。只盼他能快些诞下一子,如此一来,太后那边也就不敢再有肖想。”
如玉轻笑道:“妾身从不敢勾引,何如殿下一心对妾身成心,又怎敢回绝殿下一片至心呢?但姐姐放心,妾身只想安稳生下腹中孩儿,毫不会与姐姐争抢殿下。”
沈戮便将如玉传了出去,要她拜见了太子妃,今后换柳心珠为姐姐。
“竟然已快三个月了?”柳心珠又惊又恼地看向了面前的沈戮。
只不过,她脑筋里老是回想起容妤早膳的那一顿红枣枸杞羹,模糊地感觉是沈戮想要庇护他的这位皇嫂。
想来容妤俄然就从刑室里被放了出来,还是亲身被沈戮送到了前来策应的魏确手上,这令柳心珠感觉此中非常蹊跷。
如玉灵巧地点头点头。
听沈戮那意义,是怕容妤和沈峤的“曲解”惊扰到了圣驾,才赶快将人送去了东宫外头。
这令柳心珠的怒意又深了几分。
“讲。”
柳心珠内心仇恨,嘴上又不敢与他顶撞,她猜想是本身病着的那段时候里他与阿谁如玉厮混,这才得了孽种!
而沈戮回朝后杀皇后、斥群臣,亲手汲引了魏确做刑部侍郎,也算是回报了当年的恩典。
柳心珠皮笑肉不笑地免了她的礼数,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眼神闪过一丝狠戾。
箬姮吃了亏,委曲地看向柳心珠。
天子这才渐渐地坐回到暗绣龙纹的御椅上,他蹙眉道:“可不听太子来与寡人提及过此事,他竟擅自擅作主张,容家女儿好歹也是贵女,此举倒显得是皇家将她仓促打收回了后宫,恐怕要被百官非议!”
“回禀陛下,实在是那通房不得不收了。”赵骅奥秘道:“那通房,已怀了身孕。”
只见柳心珠从椅子上缓缓起家,她迈着莲步走向如玉,轻笑道:“勾引了殿下,你很对劲嘛。”
“殿下言重了,通房罢了,便是有7、八个,也是不敷为奇。”柳心珠强压肝火地挤出一抹笑意,“倒是未曾见过这mm,能让太子动情,必然是个美人。”
“mm不必担忧。”柳心珠探脱手,狠狠地捏住如玉的手腕,“东宫里都是凭本领活着的,你想安稳地产子,也得本身有本领才行。”
“东宫真的把容家女儿送去了刑部侍郎的府上?”
在听闻东宫太子将容妤嫁给魏侍郎为妻后,不止是太后惊奇,连天子也不懂沈戮这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