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会儿傍晚,柳心珠又来了沈戮书房,陈最拦她不住,硬是被她闯了出去,见沈戮还在审理文书,倒是故作姿势地斥责起门外的陈最来:“瞧你们这些做主子的,殿下桌上连杯热茶都不见,也不怕熬坏了人?”又对本身身边的箬姮道:“去,给殿下沏壶香茶来。”
也就是这抹笑被沈戮收进眼中,他先是感觉面上无光,很快又气愤难耐,握紧了双拳,大声命人再打魏确五十大板。期间还是感觉不解恨,干脆亲身上阵,将魏确拖拽去一旁的来水缸前,把他的头按进水里数次,一旦他昏迷,就要人拿鞭子将他抽醒,待他略腐败的半晌,沈戮逼近魏确咬牙切齿地诘责:“你怎会如此凶险?竟敢棍骗我这么久?”
听闻此话,魏确眼里闪过一丝惊骇,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容妤,仿佛当日阿谁被东宫送来魏府的荏弱女子已经死去,现在活活着上的是一个充满了痛恨的冷酷妇人。
“我是毒妇,你又好到那里去呢?”容妤冷嗤,“你为了权欲的确丧芥蒂狂,害我父亲生前过得那样惨痛,你当时就该晓得人间有因果,一报还一报,即使是你家眷无辜,可我母亲与幼弟又何辜?”
说罢,沈戮一把将魏确甩到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声令道:“把他给我打入大狱!没有我同意,谁也不准给他一口饭食!”
柳心珠却靠近他身边道:“恰是怕你无聊才来陪着你,如何,你不肯意我来?”
容妤望着这气象,心中大快,她父亲生前蒙受魏确的虐待,现在也能借着沈戮之手悉数偿还了!
这景象更是令沈戮对魏确深恶痛绝,如何能让他信赖魏确对容妤的心机是明净的?
“夫君,你且放心吧,有我在,魏府断不会出半点差池的。”容妤笑里藏刀地盯着魏确,就如同是他当初折磨定江侯普通的景象,“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老母与mm,断不会让人伤了她们分毫。”
箬姮诺诺退下,颠末陈最身边时,还搔首弄姿地留下了个媚眼,惹得陈最心生嫌弃。
而魏确入狱后,长半月无水可喝、无饭可吃,就连伤口都化了脓,腐败成疾。又过了数日,陈最来传沈戮的旨意,要太医进狱中为他诊治。那但是吓坏了太医,年过半百,还没见过那般惨痛的伤患,若不是从小习武练得一身微弱体格,刑部侍郎怕是早已死了千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