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容妤神采动容,眼里竟极具惶恐不安。
“他不是我爹。”阿满小脸一沉,“我更喜好许叔。”转头问容妤道:“娘亲,许叔去那里了?怎都不来看阿满?”
沈戮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言不发。
沈戮一抬手,免除世人礼数,在阿满昂首的刹时,他捏住阿满脸颊,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淡淡笑道:“你这双眼睛倒是生得与你娘一模一样。”
提及沈戮,容妤脸上的笑意便不由地褪去了几分。
阿满拿过来瞧了瞧,感觉色彩不错,笑眯眯地咬上一口。
所幸门别传来陈最的声音:“殿下,人待到了。”
就快满四岁的孩儿,已经展暴露机警聪明的模样了。
一转头,便看到了寒微如尘的萧氏。
阿满不过是个三岁半的孩童,他底子不懂阿谁未见过几次面的刻毒之人如何就成了他的亲爹,他记念的是在徐州安城的日日夜夜。
萧氏在一旁苦笑道:“瞧你,我还能苦了阿满吗?”又道:“就算我扳连他过了苦日子,殿下又怎能答应呢?”
恰是她的态度让贰心中沉重,他已经很累了,在朝堂宦海中沉浮已熬透了心,到了她这里,还要看神采。他微垂着眼,把话说完,“至于阿满,我已经让陈最带他过来你这了。”
“小少爷,这是桃花酿的糕点,好吃得很,你快尝一块。”晓灵将糕点递给阿满。
沈戮见她这般,内心又不忍了,只好吞下了本来要说的威胁,重新改口道:“罢了,你总会学乖的,我临时不逼紧了你,但我今后要称帝为君,你也得做好了你的本分,再不能像在这东宫里一样肆意妄为了。”
阿满悄声道:“是阿谁太子非要兼并着娘亲的,对不对?”
“阿满!”萧氏一把将孩子拉下床榻,“休要胡说,太子是你亲爹!”
而她的身侧,一边站着容莘,一边站着阿满。
晓灵端着糕点给萧氏与容莘时,二人都不想吃,只拿起了清茶。
容妤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当真是驰念不已,从速下了床榻把他抱在怀里,密切地问他迩来过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阿满低垂着头,不算甘心肠对沈戮道:“给太子殿下存候。”
而这软肋,竟也令他感到妒忌。
她避之不及,只能接受着他侵犯般的吻,竟模糊从中感遭到了一股极其激烈的打劫。
容妤不肯看他,定定地盯着房里的角落。
“夫人。”晓灵扣问容妤:“要吃桃花糕吗?”
阿满不断咳血,染满了衣衿。
父子二人对视了半晌,萧氏惊惧地一把按下阿满的头,催他道:“阿满怎能愣着不转动?见了太子殿下,要行大礼才是!”
此话一出,容妤大骇。
哪怕是他的骨肉。
“阿满!”容妤吓坏了,萧氏与容莘也惶恐失措。
沈戮心中不由嘲笑出声。
阿满撒娇道:“就是日夜想娘亲罢了。”说罢,又钻进容妤怀里,“娘亲,你何时才气与我们一同糊口啊?”
阿满连续吃了两块糕点,满足道:“东宫的点心倒是好吃。”
阿满定定地盯着他看,全无怯懦。
陈最领命,萧氏恭送沈戮分开别院。
“若阿满喜好,今后常来,娘亲要人筹办给你。”容妤抬手拈掉他嘴角旁的残渣。
容莘道:“阿姐,你不必担忧我们,太子他照拂得殷勤,虽不如我们在徐州糊口的自在安闲,可吃穿不愁,你看,阿满都胖一些了。”
沈戮便下了容妤的床榻,余光瞥见她神采泛着潮红,心神泛动间,他抬手去抹掉她嘴角旁的陈迹,然后紧了紧本身的衣衿领子,大步流星地出了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