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握紧了双手,沉默不语。
“事情早已畴昔,殿下何必固执旧事?”容妤终究开口道:“他现在已经落魄至此,殿下便不要赶尽扑灭了罢。”
容妤苦笑一声,“若谈起叛变,当年是殿下先行不义,现在却倒打一耙,当真是连过往那一点情分都要被你消逝了。”
“岳丈?”
“因为他是定江侯,而当时,他又是你今后的——”
沈戮站定身形,他提剑抬头,沉默半晌后,才沉声问道:“你若非志愿,我也觉无趣。”
沈戮嘲笑道:“妤儿错怪我了,此事与我但是无关的,你要恨,就恨你父亲好了。”他缓缓坐到容妤身边的椅子上,抬手摩挲着银光闪闪的剑身,眼里自有轻视之意。
“想要我部下包涵,倒是简朴得很。”沈戮扫一眼容妤周身,“东宫的床榻,夜夜都是你的,你夫君和你父亲的存亡,都握在你手上。”
“前提是你今后每晚都要来东宫见我,子时一到,车辇就会呈现在你南殿门外,如果不见你人来,别说沈止,连你容家也要跟着遭殃。”
晓灵仍旧守在房门外头,她那里都不敢去,时不时地往紧关的门内瞥上几眼,内心既担忧,又迷惑。
容妤的眉头皱得更深一些,她孔殷道:“此事怎会与我父亲有关?你到底有何企图?”
容妤垂下脸,不肯再讲。
容妤不得不闭上了嘴,沈戮这才稍显对劲。
“殿下。”容妤让步地挽留道:“就随了你意吧。”
“群情我甚么?”沈戮反问容妤,“是群情我,还是群情你?是感觉我沉迷女色,还是你勾引皇叔?难不成你觉得你真的国色天香,配得起我为你臭名垂史不成?”
沈戮并不料外,她怎会等闲承诺这类事呢?便干脆把她逼上死路的好,“你想晓得沈止立了侧夫人的启事吗?”
“我会遵循殿下的心机来做。殿下让我笑,我便笑,殿下让我哭,我哭就是了。”
这话落下的刹时,沈戮终究丢下了手里的宝剑,他回身奔向容妤身边,刚把她整小我抱起来,容妤便以双臂推拒他道:“殿下只说是夜里,可现在是白日,便不能听殿下的。”
“臣……”容妤当即改了口,“我是志愿。”
容妤心中郁结不已,她沉沉地吐出一口长气,痛苦地闭上眼道:“殿下此举无异于逼人死路,还不如将我赐死来得畅快。”
沈戮冷眼道:“你当年叛变我嫁给沈止时,就该想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