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刚冲去屏风背面,就被几道掌力冲了出来。
若再问,杀一人,可利万人否?
云施得令,当即照做,他早就忍不得这道长的傲慢了。
众使者考虑了半晌,相互面面相觑,皆是口是心非道:“天然是一样重。”
沈容忙道:“我居住的处所靠近皇城,自是非常安然,毫不会让道长蒙受任何风险。”
一世人等将他拖到了院落当中,架起火把,酷刑逼供他是那个派来的特工。他被五花大绑着拳脚相向,血水污混了眼,神采却还是凛冽冷锐,一身的傲气似是来自骨髓。坐在高座上的几国使者七嘴八舌地吵着要如何措置他,有说要凌迟,有说要火烤,唯独那位王爷寂静地打量他好久,他们二人视野交汇的顷刻,脑中仿佛都有恍忽之意。
“我已经好久未出过这山,也不肯过问尘凡琐事,不过是高低百姓遇见了难处才会寻我帮忙,像你如许高贵的人,何必非要选上我呢。”
屏风以后的人却冷声嗤笑道:“你安知你的先人必然是造福,而非不法?”
云施连连退后,不信邪地再次冲上去,又一次被击退,乃至,还接受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亦或者,以万人道命换一人,可值得?
他满口都是推拒之意,沈容再如何耐着脾气,也还是有了一丝怒意,不由地问道:“道长竟要见死不救么?”
沈容有求于他,天然要客客气气,他将孩儿害了怪病一事全数讲明,恳请道长随他归去家中医治孩儿。
道长沉默了半晌,俄然对沈容道:“你怕是没有传闻过如许的故事。”
听闻此言,云施不由怒道:“你怎敢以如此大不敬的语气与我家主子——”
“敢问道长落空的是家中何人?”
道长沉声说出:“古时曾有一前朝皇室遗孤为复苏自家朝野,欲冲进五国国君的议事之处。他尚且年青,与你年纪相仿,十8、九岁,血气方刚。心想着有所憾事,有违爹娘厚望,愧结深肠。但若报了家破人亡之仇,也算告终他小家长怨。大国已破,亦不怕一己身故了。思及此,他便展开行刺。”
几名使者思考着他的话,倒也感觉言之有理。
“开口。”沈容当即斥责云施道:“不成无礼。”
第二个使者气愤道:“王爷的意义是要留他狗命?这刺客功力高强,方才斗争当中斩杀了我国兵士数十名,若他活着,岂不是要成为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