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事。”沈戮表示放在本身桌案上的物件,“你想着把这个送去南殿。”
“恰是部属。”
“另有甚么事?”容妤见他还没走,催促道:“南殿现在是是非之地,你最好不要久留,以免惹出祸端!”
“不必忧心了。”沈戮道:“用婢女给柳心珠一个心安,她才气停歇肝火。不然以她的性子,不抓出那夜东宫车辇里的人是不会罢休的。”
沈戮以左手撑着太阳穴,脸上并没有任何波澜,只悄悄“嗯”了声,全然不介怀婢女是生是死。
“牢记,决不能再被旁人发明一丝一毫的马脚了。”沈戮的眼神里渗入出森冷之意,他盯着陈最,一字一句道:“而后行事,需求打起万倍的警戒。”
陈最道:“柳氏大闹了南殿后,拔掉了婢女的舌头,又带着她归去了柳府,想必是要动用私刑。”
而此时现在,南殿里的侍女和小厮们正在几次擦拭着空中上残留的血迹。
悲叹半晌后,容妤赶快下了床榻,她谨慎翼翼地推开房门,先是打量了一番周遭,见无人醒来,她便俯身拾起了陈最留下的物件。
陈最只觉沈戮料事如神,早就猜到柳心珠迩来几次登门东宫,都是为了要找出沈戮“偷吃”的蛛丝马迹。
是她的翠玉耳坠。
以是,今早天气才蒙蒙亮,沈戮便并宫中绣女赶至出了那一条合欢襟,正反均刺一字,再交由陈最扔进了后院停落的东宫车辇里。
“回禀殿下,部属亲耳闻声,绝无半句虚言。”陈最方才就一向守在南殿门口,内里产生了甚么,他天然是一清二楚。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坐在桌案前的沈戮抬了眼皮,看向面前的陈最。
柳家一向以建国元老自居,家中十三代,代代勇猛善战,特别是柳心珠的长兄,他为天子开辟国土、停歇战乱,年纪悄悄已经在朝廷里站稳了脚根,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自是不成小觑。
顷刻间,容妤大骇,如果柳心珠在车辇上找到的是她的耳坠而非那条合欢襟,婢女蒙受的统统,岂不是都要落在她的身上?
容妤道:“快讲。”
“部属此番前来不是请夫人前去东宫的。”陈最隔门道:“部属是奉太子之命,将夫人遗落在东宫的物件交还的。”
陈最当即合拳:“部属明白。”
她当夜放走了陈最和车辇,内心却一向策画着该如何抓个现行。
想来他也是早就想要清算婢女的,送她去南殿做妾、提为侧夫人的目标,不过是要她教唆容妤与沈止之间的伉俪干系。
“侧夫人婢女彻夜已命丧柳府,据府中下人转述,她是被挖了双眼,又被活活吊死的。因为获咎了柳相,尸身便被送出宫去沉了塘,这会儿差未几要被鱼儿分食洁净了。”陈最道:“部属要说的就是这些,这便辞职了。”
“部属服从。”
“部属另有一事要转告给夫人。”
而柳氏嫡女柳心珠一心想要成为枝头凤,她争强好胜的脾气便不答应她只甘心做妃,更何况,当明天子比她父亲年纪还要大,她自是不肯的。
柳丞相晓得女儿心高气傲,选夫也理应选人间最好的那一个。
有几块如何也擦不掉,晓灵气得来归去蹭,手掌都要磨破皮了。
难不成……是落在了那晚的车辇上头?
陈最抬眼去望,见是一双极其素净的翠玉耳坠。
他们内心清楚得很,婢女是前车之鉴,如果做事情令太子不对劲的话,便会得了婢女一样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