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怪不得皇嫂——”沈戮一边说,一边将本身的中衣脱下扔去地上,再探手去解容妤的衣衿领子,“我那皇兄除了能吟诗作画以外,其他的皆是不可,端庄事上样样不通,样样不,能,干。”
可容妤需求忍下这口恶气,只因这里是容府,他定是咬死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糟蹋她。
再加上他一句话也不说,尽管撩开里屋挂着的那些水晶珠帘,恨不得硬生生地扯落下来似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怎还不适应我?”他低笑间漏出几声失了力道的喘气,“你让我等了这么多天,若我本日不来,你还想拖我到几时?皇嫂,你倒是说话呀!”
可那又如何呢?
“臣妇不敢。”容妤低声道,“臣妇不过是想要和父母双亲好生告别,仅此罢了……”
“方才还好端端的呢,我这便出来看看夫人!”
“姑爷不成!……蜜斯叮咛过奴婢,不想让任何人打搅她歇息了……姑爷本日就临时配房一住,奴婢为姑爷筹办床榻!”
特别是抓着她手腕的力度大得惊人,她底子不敢挣扎,恐怕会弄折了本身。
即使说她是心虚也好、悔怨也好,总归是感受获得他活力了的。
“殿下承诺了?”
沈戮不耐道:“眼下是走不开的,你回绝了便是。”
“你再说一句违背我旨意的话,我这就让你容府高低都晓得我们两个的功德。”
“姑、姑爷,蜜斯这会儿已经睡下了,她……她说本日疲惫得很,要奴婢在这等着姑爷返来,奉告姑爷……”
而门外在这时模糊传来了沈止的问话声:“阿梅,你如何在门外站着?哎,夫人屋内的灯如何灭了?”
只此一句,令沈戮的神采骤变。
“你这是在威胁我?”他不怒反笑,“你觉得,我不知你在打何算盘?”
待来到了床榻旁,沈戮直接将她推去了被褥里头,方才被阿梅铺得板板正正的床褥立即就乱作一团,容妤这下规复了自在,第一反应竟是想要逃窜。
谁料沈戮直接压在她身上,咬一口她耳垂,讽刺道:“如果无能,皇嫂又怎会三年还未大起肚子呢?”
容妤遭此痛斥,再不敢开口。
容妤感到惊骇,沈戮一把抓住她臂膀,用力一拽,她迎上他胸膛。
容妤慌乱地看着他,心想定是崔内侍日日与他汇报容府的事项,阿谁死官宦整日扒着墙根听,恨不能把一双眼睛都贴在容妤屋子里好好打量。
“阿梅,你、你别这么用力儿地硬拽我呀,好好,我不扰夫人就是了……”
“我没让你晕,你也敢?”
沈戮却道:“你彻夜既然不肯随我归去,那我便与你一起比及明日,归正,夜还这么长呢,你说是不是,皇嫂?”
幸亏月色洁白,也不至于摸索不清,他来到桌案倒了一杯凉茶,抬头一饮而尽,脖颈处的汗珠随喉结的转动而滴落。
她当然晓得他是在虚张阵容,毕竟她若出事,他又能好去那里呢?
又畴昔了一炷香的工夫,沈戮猛地翻开了床榻前的纱帘,气喘吁吁地想要寻杯水喝。
她满身颤抖不已,惶恐失措、惊骇不已,连同鬓发间都流出了精密汗水。
沈戮难能容她冒昧,拦腰一搂,将她全部都抱了起来。再向榻上一扔,容妤再次跌落进褥间,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正欲解开袖扣的沈戮,哀声道:“殿下,我知错……”
“你开口!”
“也罢。”
这通往里屋的路竟如此冗长,容妤盗汗直冒,连本身的外衫、珠翠都因仓促而落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