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侍女不下百人,也都勤奋机警,孙儿一向得她们照拂。”
待到日头稍高一些,容妤同沈止见了定江侯与萧氏,又同容莘依依不舍过,便分开了容府。
“那我们便去与阿爹和阿娘拜别吧。”实在容妤也知不能再久留下去,既然沈止提出,也就推波助澜。
“殿下……老奴这便归去容府。”他倒也只能想出着体例来媚谄主子。
“朝中百臣多有谈判,不过是逢场作戏,算不上故交。”
欢合殿三个字也未令沈戮变了神采,他仍旧无动于衷,尽管噙着嘴角旁的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意。
可又不敢多嘴相问,只得跟在沈戮背面随他归去寝院。
侍女仓促的退出后,崔内侍细细打量着沈戮的神采,见他不但是内心有怒,另有恨。
隔日天气刚亮,沈止便来敲响了容妤的房门。
他轻声唤着:“夫人,可醒了?”
“孙儿别无他意。”沈戮点头道:“不过是担忧今后案有端倪,柳丞那边倒是不好交代了。”
出了容府,容妤坐在车辇上非常伤怀,沈止为她擦拭着眼泪,一向到了贩子中,外头传来一个极其熟谙的声音,容妤听了一会儿,立即要轿夫停下。
太后低低吐息,“柳氏既嫁给了东宫,便是东宫的人,与她母家也再无干系,自是无需担忧。”
容妤明白他在表示本身父亲的案子,他本身都是泥菩萨,天然也不想被拽进浑水。
“是孙儿不周,只因这几日周旋在政务之间抽不开身,忽视了为太后问安,还请太后宽恕。”
沈止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一并往里屋走去,“夫人,我昨夜去完后厨再返来时,被阿梅拦住了,说你已经睡下,我也不便打搅,就想着今早再来与你相见。”
“我这一走就连着好几日,期间也从未去给父皇存候,只怕他嘴上不说,内心也会感觉我不敷懂事理。”沈止握了握容妤的手,“更何况,总留在容府也是不当。”
沈戮却喊住他:“本日罢了。”
崔内侍和陈最面露惶恐,二人面面相觑,皆是面如土色。
沈戮也就笑了笑,“既是如此,孙儿便服从太后安排。”
崔内侍错愕地回过甚。
“话虽如此,可柳丞与定江侯亦是当年旧友。”
容妤也含着眼泪,叮嘱母亲遇见了难处时,必然要托人来宫里寻她,切莫担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