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跟在车辇旁送了一会儿,直道着:“真是不巧了,这鸡汤才煨上,侯爷和夫人就要去东宫,老奴咋也留上一碗,两位主子留些肚子返来尝老奴的技术!”
世人饶有兴趣地议论着彻夜的纳吉之宴,还说迟了近乎小半年,这东宫太子终因而筹算把柳丞家的嫡女娶进殿了。
她低垂眉眼,发鬓挽后,白净玉颈纤长莹润,似宫中壁画中的飞天仙子。
沈止点点头,挽起她的手,一同上了门外的车辇。
天子倒是慷慨,他免了世人礼数,只道本日是太子纳吉之宴,不拘甚么,便从与太后等人从两侧入了殿上长官。
沈止苦笑一声:“真不知这嬷嬷还要白忙活多久,凭她杀一百只老母鸡,也是无济于事。”
天子则是举起手中杯盏,为世人的到来称谢,也祝沈戮与柳氏纳吉礼成。
世人纷繁举杯,献上祝贺,台下的舞女们倾巢而出,共同着丝竹乐曲挥洒起水袖、舞得欢畅。
“太子今后可有苦头受喽,那柳氏刁蛮凶暴,却也实在斑斓。”
谁知一出房门,沈止将她打量一番,不由蹙眉道:“夫人这身行头,是否过于素净了些?”
沈戮随在太后身后落座,他刚进殿时,入目标便是坐在左边那一排的沈止,以及……他身侧夫人那一袭淡如落雪的罗衫。
容妤感觉这嬷嬷实在聒噪,面上回了笑意,便放下车帘命轿夫启程。
太后在这时看向沈止与容妤,见他二人正耳鬓厮磨,便同身边的天子笑道:“太子与柳氏结婚后,也应像他皇兄珍惜他皇嫂那般才是。”
“太后?”
“太子是何许人物?那但是在朝堂上斩了叛臣多少的杀伐之人,还能容那柳氏冒昧?”
似感受太后的目光横扫而来,沈戮便不动声色地收了视野,他面无神采地敛下心境,再不看容妤那边。
刚好柳心珠在这时看向沈戮,她倒没有发明他方才看着那边,只感觉他彻夜情感不高,毫无纳吉之宴该有的高兴。
就要入了东宫,便再次与沈戮相见,而太后与天子怕是也要列席……容妤冷静祷告,但愿彻夜的纳吉之宴不会闹出祸端。
容妤冷静听着,并不作声,身侧侍女上前为她斟满酒水。方才倒满,殿外便有宏亮通报,是天子、太后与太子及柳家到了。
容妤被沈止扶下车辇,二人跟着人群进了东宫,侍卫们认出了沈止,便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几句,那人跑开一会儿后,很快就把陈最带来了。
世人纷繁起家,拜见并欲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