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内侍却道:“侯爷此言差矣,太子虽身份高贵,可他毕竟是侯爷的皇弟,若能借出海棠房为皇嫂医治病症,太子必然不会推让。”
“妤儿,我只盼你能好起来,如果这体例,我甘愿一试。”沈止坐到容妤榻旁,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沈止自是连连点头:“那便有劳内侍大人了!”
见沈止支支吾吾,张太医看一眼崔内侍,对方点头表示后,张太医便同沈止道:“实在,药方剂也不能治本,夫人这病需求养,药浴是最好的补品。”
现在的容妤还未睡醒,沈止引张太医入室,隔着纱帘按了半晌脉象,张太医犹疑地咋舌道:“虚症短长,亏了气血,是忧思成疾,再加上落水阴寒形成的虚症。”
也不知是得了甚么病,在东宫的两日里都喝着太医开出的药方,现在再拿回南殿里持续煎熬,容妤却不管如何都不肯服用。
张太医当即道:“东宫海棠房中的药浴能治百病,特别是夫人这般虚症,老臣包管,只要每夜泡上两个时候,必然能治了底子!”
姜嬷嬷嘲笑:“这,怕是拔不过来吧?”
不出半柱香的工夫,崔内侍就仓促返来,他同沈止哀叹道:“殿下这会儿实在是忙,只叮咛老奴伴随侯爷去寻当日的张太医前去南殿,不知侯爷情愿与否?”
“老奴当然提过了,可太子表情不好,今早下了朝就直奔陛下寝宫,这会儿才回东宫,自是偶然接待侯爷。”
张太医躬身道:“老臣绝无虚言。”
沈止回过身形,无法道:“是我家夫人犯了疾……本来留在东宫那两日还好端端的,现在回了南殿,便病卧在榻,我想着若能求太子再传当日的太医来南殿诊治……”
崔内侍大要陪笑,内心却暗道:这个肥婆娘,才一见面就拿太厥后压,看来是发觉到一丝蛛丝马迹的了。
听了这话,沈止也就不好硬着头皮再求,回身欲走,崔内侍却留道:“若侯爷有要紧的事,交代给老奴吧,老奴寻了机遇再同太子提及。”
可姜嬷嬷转念又道:“东宫啊……这毕竟是叔嫂有别,我们南殿夫人总去那边沐浴,传出去可就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