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妤也晓得魏庄侯名声不好,宗子魏朝麟非常好色,亦不知其妹的操行。
“她话里提及庶女,也讲了做妾刚好,再加上魏庄侯与宋将军干系密切,怕是有此意向。”容妤轻声道:“我便只去魏庄候府上,见过人家女人再回了三公主,事情也就敲定了。”
容妤抬起眼,似有猜疑。
“你身为皇嫂,也要多为小叔的事情多费些心机。更何况,我一向感觉妤儿mm选人的目光最好,由你在这两位当中择出一名做太子妾室,太子也不会拒之。”她看向沈戮,“太子意下如何?”
想来三公主此次前来,也不是平白无端,容妤分开东宫正殿后,亦厚交代给本身的事情不尽快办成,倒显得不打自招。
沈止为此而忧?不已,随容妤归去配房后,唉声感喟道:“我们不过是借了海棠房来养身子用的,你昨儿个用上一夜,我见你气色好转很多,便想着再留个十天八日的,完整利索了就从速分开东宫,哪曾想竟被三姐安上了这么个吃力不太好的差事!”
三公主再一转眼,看向容妤伉俪二人,道:“妤儿mm,你是过来人,自是明白婚姻大事不能儿戏,眼下柳氏病重,大婚推迟,我倒是感觉也不能让太子一向独居东宫,是该有个女人来在他身边办理帮衬的。”
“夫人安知?”
此话一出,容妤和沈止的神采都有略微一沉,反倒是沈戮不觉得意地反问道:“三姐这话可就让人不懂了,我何时惦记取不该惦记的人了?”
还未等容妤作答,沈止便怯怯说道:“只怕是南殿官阶不敷,再加上夫人迩来身子不适……公主,可否收回成命?”
思及此,容妤不由一怔,她竟真的在为沈戮的长远考量,实在是唏嘘。
反倒是沈止极其附和沈戮道:“太子倒也不是恭维,夫人的确秀外慧中。”
容妤终究开口道:“只怕臣妇不能选出令太子合情意的。”
“眼下嘛,能够先讨个妾室,我在来东宫之前也同父皇商讨过此事了,魏庄侯家有一庶女,做妾刚好;远伯卿家的二女儿也待字闺中,也是亭亭玉立。”三公主话锋一转,对容妤道:“此事便交由妤儿mm去办吧。”
容妤便亲身将东宫筹办的玉盒交给她。
“也好,免得再获咎了下一家。”沈止恍然道:“还是夫民气机周到。”
“太子身边一向没有女子顾问,的确是不当。”沈止在一旁喃喃道着:“若主母早些入宫,大伙也就不必总操心这事了。三姐想得自是殷勤,太子房里干清干净从不见侍女丫头,行事端方也没有风言风语,如此倒也不是悠长之计,是该寻个女人来给太子做妾室的……”
魏家庶女羞怯一笑,在魏庄侯和其夫人的答应下,她探手接过了那装满了金饰的玉盒。
魏庄侯与夫人还假情冒充地推拒了几番,容妤则道:“都是东宫的意义,魏侯就不要推让了,待过了几日,我再邀女人来东宫一聚,这金饰必是不成或缺的。”
“妤儿mm聪明,实乃宫中典范。”三公主嫣然一笑,夸奖道:“五弟与mm伉俪恩爱,实在羡煞旁人,七弟,你说是不是?”
容妤尽管听着,并未出声。
那女人刚满十六,面貌娟秀,肤如凝脂,如同蜜桃普通鲜艳欲滴。容妤只见她一眼,便感觉这是个懂事理的,又极其年青貌美,入了东宫倒是合适。
当晚,魏家庶女便被传进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