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今后,待容妤的身子渐好,三公主便为她筹办了去魏庄候府上提亲的礼品。
三公主再一转眼,看向容妤伉俪二人,道:“妤儿mm,你是过来人,自是明白婚姻大事不能儿戏,眼下柳氏病重,大婚推迟,我倒是感觉也不能让太子一向独居东宫,是该有个女人来在他身边办理帮衬的。”
容妤再不说甚么,轻点了点头。
容妤悄悄点头:“公主说的是。”
思及此,容妤不由一怔,她竟真的在为沈戮的长远考量,实在是唏嘘。
沈戮看一眼三公主,晓得她是有备而来,便不能回绝她颜面,只好转过身形,同容妤点头,浅笑道:“全凭皇嫂做主。”
“太子身边一向没有女子顾问,的确是不当。”沈止在一旁喃喃道着:“若主母早些入宫,大伙也就不必总操心这事了。三姐想得自是殷勤,太子房里干清干净从不见侍女丫头,行事端方也没有风言风语,如此倒也不是悠长之计,是该寻个女人来给太子做妾室的……”
“妤儿mm聪明,实乃宫中典范。”三公主嫣然一笑,夸奖道:“五弟与mm伉俪恩爱,实在羡煞旁人,七弟,你说是不是?”
容妤终究开口道:“只怕臣妇不能选出令太子合情意的。”
早就听闻南殿夫人要来拜访,魏庄候一家都候在门前,容妤下了车辇,命侍从将带来的物件儿都交到了魏家下人手上,魏庄候的庶女来为容妤存候。
“皇嫂。”沈戮顿了顿,沉声道:“不管你选了哪个,我都不会有贰言。”
虽说魏庄候只是五品,但也是朝中重臣,宅邸间隔皇宫不算远,从东宫前到那处,两炷香的工夫。
容妤尽管听着,并未出声。
此话一出,容妤和沈止的神采都有略微一沉,反倒是沈戮不觉得意地反问道:“三姐这话可就让人不懂了,我何时惦记取不该惦记的人了?”
容妤便亲身将东宫筹办的玉盒交给她。
沈止欲言又止,转头看向容妤。
“也好,免得再获咎了下一家。”沈止恍然道:“还是夫民气机周到。”
还未等容妤作答,沈止便怯怯说道:“只怕是南殿官阶不敷,再加上夫人迩来身子不适……公主,可否收回成命?”
魏庄侯与夫人还假情冒充地推拒了几番,容妤则道:“都是东宫的意义,魏侯就不要推让了,待过了几日,我再邀女人来东宫一聚,这金饰必是不成或缺的。”
容妤面不改色,低声道:“想必三公主早已有属意的人选。”
“夫人安知?”
沈戮垂眼,“弟弟晓得。”
魏家庶女羞怯一笑,在魏庄侯和其夫人的答应下,她探手接过了那装满了金饰的玉盒。
三公主也笑道:“待到那柳氏病好以后,妤儿mm也言传身教她一些闺中教条,让她收紧了娇纵的性子,免得太子总要惦记取一些不该惦记取的人。”
三公主就笑了笑:“太子见机最好,妾室一进东宫,保不齐也能给柳氏那边冲一冲喜,病好了便可大婚,功德成双。”
沈止为此而忧?不已,随容妤归去配房后,唉声感喟道:“我们不过是借了海棠房来养身子用的,你昨儿个用上一夜,我见你气色好转很多,便想着再留个十天八日的,完整利索了就从速分开东宫,哪曾想竟被三姐安上了这么个吃力不太好的差事!”
那女人刚满十六,面貌娟秀,肤如凝脂,如同蜜桃普通鲜艳欲滴。容妤只见她一眼,便感觉这是个懂事理的,又极其年青貌美,入了东宫倒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