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般时候,容妤刚好穿戴好了披氅,她思来想去,还是筹算去见太后。
崔内侍故作惊骇地低着头:“回禀陛下,侯爷与魏家庶女都被关在东宫暗室里,太子虽感觉丢了颜面,可仍旧是要保全礼数,定要等陛下来发落。”
沈止默不出声,一言不发。
都丽的寝宫内,天子大怒不已地拍了桌案,他跟前跪着的是崔内侍,在容妤还犹疑是否要去寻太后救人时,他已经在沈戮的叮咛下前来天子这里呈报“奸情”了。
“实在甚么?”沈戮眼神沉冷,“实在是贪恐怕死、见色忘义的无耻之徒?”
“荒唐!”
“闭嘴!”天子瞋目相视。
她心头一震,昂首看去,自是心中轰然陷落。
需求抢在天子知情之前来为沈止讨情,好歹……好歹沈止的母后曾是太后母族亲眷,而天子向来讨厌皇后,当初将沈止降格为侯爷时,天子是不包涵面的,现在惹出这等祸事,只怕会……
容妤心头剧痛,她愣了愣神,缓缓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止。
恰逢此时,一声通报传来:“陛下驾到——”
糟了!
容妤低下头,从沈戮身边屏息颠末,她亦不知本身为何会这般谨慎翼翼,连在他面前大口喘气都是不敢。
容妤紧皱眉头,“臣妇晓得此中必有启事,侯爷他实在——”
“儿臣服从。”说罢,沈戮便侧身带路。
一旁的魏家庶女哀哭不止,她倒是急慌慌地要求起沈戮:“太子殿下,饶了妾身吧!妾身也不知是如何一回事……都是东宫的姑姑领着妾身去配房里等待太子的,谁曾想会是南殿侯爷来了妾身房中……”
沈戮低垂眼睛,细细打量着她因惊骇而变得更加惨白的面庞,勾唇含笑道:“皇嫂要去那边?”
沈戮冷脸抿唇,他转向天子,躬身合拳道:“恳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沈戮嗤笑道:“我倒是不懂皇嫂的一片痴心了,他一个通|奸|淫|乱之人,怎就能令你这般断念塌地?”
“是儿臣逼迫了她!”沈止竟是截断了容妤的话。
容妤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像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甚么,惊骇地看向沈戮,见他的笑意更加滑头。
天子面色刻毒,声音亦是无情:“南殿夫人,即便如你所言,他们两个长着眼睛和耳朵,难不成都认不出对方是何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