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淡淡一笑,他眼中火焰如怒,熊熊燃烧,猛地将容莘扔到地上,举起手中宝剑对准那八岁孩童的胸膛。
一向站在玉柱旁谛视着这统统的陈最自是屏息凝神。
容莘开端放声大哭,“阿娘!你痛不痛?莘儿帮你吹吹!”
晓灵摇点头,不肯分开,思来想去,她跪在陈最面前,苦苦要求道:“东宫高低皆知侍卫大人是太子的亲信,若你出面捎话,太子会给大人三分薄面,还请大人怜悯。”
“那便再说一次给本太子听听。”
“你闭嘴!”定江侯大喝,忽觉胸口闷痛,他神采扭曲狰狞,一口脓血咳在手上。
晓灵惶恐道:“夫人已经晓得改过,她晓得不该和太子对峙,现在也有悔意,而杀人不过甚点地,太子会给夫人一次机遇的!”
“奴婢是夫人安闲家带来的侍女,自幼便陪在夫人身上,断不会怕砍头还是分尸。”晓灵果断道:“只要能帮上夫人,奴婢死不敷惜。”
殿内静可闻针。
滚烫茶水溅在萧氏的脸颊与脖颈处,刹时氤氲出了触目惊心的红痕。
陈最听了这话,心想着是应当帮手传一句话进殿,不然真有了甚么闪失,太子与南殿夫人再转头和好,他陈最可担不起罪名。
守在殿外的陈最站在宫檐下头,雨水淋不到他,却淋湿了冒雨前来的晓灵。
晓灵本能地探头去看殿内风景,但正殿广大非常,底子一望无边,自是没法瞥见定江侯与萧氏的身影,她便忧心肠同陈最道:“奴婢是来替夫人讨情的……”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里显得极尽空灵,令定江侯吞咽下带着血丝的口水,似回想起了当年悲剧。
沈戮盯着容家这般风景,心中最为暗中的裂缝暴露了阴沉的笑容与利齿,他上扬嘴角,嘲笑着诘责定江侯道:“容重,因果循环,本日此景,是否与当年你毒害我母妃时如出一辙呢?”
定江侯不敢去看,软弱地闭上了眼。
萧氏惊怵不已,转而又听到容莘的哭喊,她不知所措,想要去求沈戮,却也不敢。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闷雷乍响。
果不其然,沈戮抽出了放在桌案上的利剑,撩起绣着蛟龙暗纹的裙裾,几个大步下了玉阶,直接杀到了定江侯面前。
容莘像是感遭到了可怖之意,也垂垂收起了哭声。
“你这不知好歹的妇人!”定江侯痛骂道:“太子之令,岂敢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