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号角称精兵八万,如何就这么点儿资产?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姜盛起了狐疑。
“你这类铁杆支撑者,莫非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姜盛道。
“不敢不敢!大侠息怒!此处黑山军对外号称八万,只不过是虚张阵容罢了,加上比年与官军作战,能战之兵实际上只要不敷一万人。黄巾起过后,冀州百姓十室九空,给养弥补不及时,以是物质紧缺。”
“你与众轿夫骑马下山,分头告诉周边各村,让人上山支付赋税。重视先统计好各户人数,告诉结束后立即回山。”姜盛安排道。
杨凤道:“此处四周有村落五十二个,年初总户数六千六百一十五户,总人丁数三万七千二百零七人,若按人头数分发,很不公允。”
“赋税有限,还请大侠量力而行。”
“张郃,你也十六岁了,已经不年青了。当今天下,黄巾反叛,民不聊生,不晓得已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流浪失所。黄巾不灭,又不知会有多少百姓遭殃,不知又有多少百姓痛失父母妻儿,你我堂堂大汉男儿,岂能袖手?”
姜盛不由另眼相看,这在后代,杨凤倒是个称职户籍警,人丁统计做的不错。
“大部分都不是本地人,并且很多人也是拖家带口,都在这山上呢。”
汗青上的张郃正式退场是在十八路诸侯讨董卓时,当时效力于冀州刺史韩馥。姜盛的穿越让张牛角提早毁灭,褚飞燕与张牛角的合作已经无从谈起。而要不是传闻姜盛要混进盗窟达成牛角,张郃也没有勇气扮装成新娘替姐姐上山,以是说姜盛的穿越,让张郃提早退场了,既然来了,岂能“放过”他?
“小——小的服从!”杨凤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故作平静,赶紧答道。
“哈哈哈,你倒是有几分见地,那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来由。”
“小的名叫杨凤,一向跟从青牛角,已经三年不足。”
张郃不说话了,他沉默了起来。
“张牛角恶贯充斥,你这就是助纣为虐!比张牛角更该死!你掌管赋税,让青牛角兵强马壮,不消来行侠仗义,却用来逼迫百姓,你的罪更大,应当千刀万剐!”姜盛指着杨凤的鼻子吼道。
“念你弃恶之举,我饶你不死,令你将残剩赋税分发百姓,你可情愿?”
“婴孩饭量小,可也得吃啊!不分给他们能行吗?”
“张牛角最夙叛逆,影响最广,也能服众,黑山众军都以他为盟主,褚飞燕要扩大分力,交游各方黑山军,就是要借张牛角的势,他尊张牛角为寄父,这几日就要来投奔。”
“在!”
“你,你们这是?”
“我等犯下罪过,却能得大侠如此宠遇,我等愿以死相报!”
“哦,就是掌管赋税的头领。”姜盛解释道。
“张牛角说褚飞燕要来归顺,这是何故?”
“大侠!”杨凤带领众贼兵齐刷刷跪了一地。
姜盛让一个喽啰带路,指导张郃等人去牵马。
“是!”张郃很天然地回声,已经上了姜盛的“贼船”。
“张郃!”姜盛叫道。
“大侠,我们已经清算好各部人马了,下一步该如何做,敬请叮咛。”几名头领出去汇报事情了。
“小的恰是黑山军的赋税官。”那头子毕恭毕敬地答道,“这是盗窟的账簿,请大侠过目。”
这账簿只能算是流水账,记录了某月某日进了甚么,某月某日耗损了甚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