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撤兵的号角响彻全部疆场,十余万袁术军士卒仓促而退。
“……”陈兰额头紧紧贴在空中上,不敢昂首,亦不敢辩白,因为他体味主公袁术的脾气,与其勉强辩白惹得袁术心中愤怒倍加,不如沉默,或许能逃过一劫。
“主公明鉴!”只见杨弘拱拱手,正色说道,“吕布是吕布,徐州是徐州,谁也没说只要击败吕布才气夺下徐州,鄙人觉得,不如效仿曹阿瞒之举……”
一时候,因为张白骑的教唆,帐内顿时乱成一团,本来世人针对黄巾的局面,竟演变成右翼与右翼两线将领相互漫骂的格式,气地袁术额头青筋崩起,唯独暂领行军司马的谋士杨弘稳坐高台,冷眼旁观,两不相帮。
“鄙人觉得,还是主公亲身去比较好……”
无疑,张白骑一句话戳到右翼前锋大将雷薄的痛苦。
“此事鄙人此前便劝说过主公,”杨弘苦笑一声,拱手说道,“倘若那吕布只是一个自高高傲、难识时务的莽夫,又岂会几乎连曹孟德都败于其手?主公想借吕布倨傲之心,赌其自大而不亲身脱手,拿下初战首胜,这实在是与兵法背道而驰……”
“你的意义是……”
袁术……败了,败得毫无牵挂!
正如陈蓦所料的,当吕布踏入疆场的那一刻起,全部疆场上胜局的风向早已窜改。
袁术面色沉重地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俄然点了点头,拥戴说道,“妙!妙!确属良策,想来吕布即便冠绝天下,亦没法同时与各线所战……”说着,他好似想到了甚么,踌躇说道,“倘若吕布率军袭我,那又如何?”
一番话说得袁术面色涨红,只见挥手一摆,皱眉说道,“够了!——待下次黑狼骑立下功绩,我一并重赏之便是!”
“……”
“温侯,”仿佛没有重视到吕布的低声自语,那侍卫暴露了几分焦急之色,心惊说道,“不妙了啊,温侯,在部属看来,这等戾气竟只稍逊温侯一筹,倘若果然如此,岂不是连曹、宋两位将军亦不是敌手?”
见张白骑话中隐含调侃,李丰厚怒,亦站起手指陈蓦等人,怒声斥道,“张白骑,主公面前,你休要猖獗!——我且来问你,黑狼骑此前在短短八日便霸占五县、踏平两关,多么勇武?为何眼下却此等委靡不振?我再来问你,以陈蓦的技艺,何故与吕布军麾下戋戋一骑都尉对峙不下?难道是你等埋没私心,与吕布私通?”
“诺!”包含陈蓦、张白骑、张素素三人,帐内世人连续退出帅帐,各归各营,唯有领行军司马、参军之职的杨弘仍稳坐帐中。
若在平常,帐内武将这么一讨情,袁术多数也就是顺台下阶,怒骂几句、罚些俸禄此事也就了了,但是这一次可分歧,袁术能够说是被吕布吓得不轻,是故,与其说袁术是大怒,不如说他是以大怒减缓本身惊骇万分的表情罢了,如此一来,他又岂能消气?
深深望了一眼陈蓦浑身高低不轻的伤势,袁术目视了一眼帐内众将,忽而倦怠地挥了挥手,说道,“都下去吧!——杨弘留下!”
见袁术心中肝火不消的梁纲,竟是要将祸水东引!
一句话说得帐内众将面红耳赤,合法他们要辩驳时,张白骑亦是坐于席中淡淡说道,“战前,袁使君乃言众将合斗吕布,何故众位将军竟将停止吕布锋芒之事归于我军中大将一人?白骑实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