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逵嘲笑道:“宽恕?连本官的钱他都敢赖,如果此风一开,今后京口大家作奸不法,另有国法吗?前几天本官本来想要打消此地的私斗之举,就是这个刘裕带头肇事,当众对抗本官,还口口声声说甚么京口端方。哼!莫非这个京口端方,还大得过国法吗?”
刁逵嘲笑道:“你们既然熟谙,那你问他好了,是不是本官成心地欺负他。”
刁协咬了咬牙:“这赌场里有我们刁家的分子,刘裕向赌场乞贷,就是借了我们刁家的钱,孙教主,你说是不是?”
孙泰微微一笑:“我们这家赌坊能在这里开起来,端赖了刁刺史的关照,以是,赌场里如无益钱,都是刁家派发的,这个借券是刘裕借刁刺史的,没题目。”
刁逵低声道:“二弟,且慢,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仿佛是…………”
这个化名李致远的王谧,乃是大名鼎鼎的东晋建国宰相王导的孙子,王劭之子,厥后过继给了无子的伯父王协为子,也担当了王协承自王导的武岗候爵,在当下琅玡王氏人才残落,家门式微的格式下,王谧仿佛成为了琅玡王家的后起但愿之星,即便是刁逵如许的一方刺史,也要对其加以凑趣,不敢怠慢。
孙泰面不改色,安静地说道:“借本主的钱和借刁刺史的钱,有辨别吗?不都得是负债要还?刘裕输了钱后大闹赌场,刁刺史这才将他拿下的。为了奖惩他的这类行动,在这里对其惩戒,莫非这不是刺史应当做的吗?”
说到这里,刁逵不屑地看了睁大了眼睛,一脸惊奇的刘裕一眼:“现在公事在身,私谊稍后再叙,王秘书,你且看本官如何来清算这些目没法纪的刁民!”
刘穆之的声音气喘吁吁地在一边响起:“刁刺史,你说这刘裕借了你的钱,而你们二位当时还在带兵巡查,叨教刘裕又是如何向你们刁家乞贷的呢?”
一个明朗的声音俄然从人群中响起:“且慢!”
他一挥手,身后的几个主子保护搬出了两个满满的布囊,每个布囊上面写着“一万钱”,走向了刁逵。
刘裕和李致之一向相互对视着,李致之的眼中透暴露一丝不忍的神采,叹了口气:“刘大侠,我来晚一步,让你受了这些苦,这是我的罪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