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心一横,他晓得,这时候任何的痛苦和告饶,都只会激起这些混蛋更残暴的施暴,这一鞭打的他实在是很疼,要不是从小到大无数次的打人和挨打,只怕他直接就会崩溃了,但他晓得,只要持续撑下去,才会有起死复生的能够。
公然,四周的群情声小了很多,檀凭之急得满头大汗,他很想说出本相,但是也晓得刘裕拼了命也要庇护本身的亲人,他又如何能够坏了刘裕的事?因而檀凭之咬了咬牙,大声道:“就算你要抽鞭子,但三百鞭太多了。冉闵那但是号称北方战神,钢筋铁骨,刘大哥固然是豪杰,但也经不起你这三百鞭的。”
刁逵“嘿嘿”一笑:“很好,本官就是喜好你这副死光临头还要嘴硬的地痞劲,只不过,嘴硬还不可,得皮硬才气扛得住打。刁球,该你了!”
“一百四十六,一百四十七。”人群垂垂地变得沉默了下来,开端另有些兴灾乐祸的人想看刘裕挨打,但眼看着刘裕已经给抽成了一个血人,前胸后背几近已经没甚么好肉了,仍然是一声不吭地硬挺,也都纷繁闭上了嘴,只剩下一鞭鞭抽到肉的声音,另有萧文寿等人的抽泣之声,在世人的耳边回荡。
刁逵对刘裕如此倔强,一声不吭也有些不测:“如何样,刘裕,这一鞭的滋味还好受吧!”
刘裕冷冷地看着刁球,嘴角勾了勾:“明天去我家捉我娘和弟弟的,是你带头的吧。”
此言一出,四周一下子炸了锅,檀凭之直接嚷了起来:“刁逵,你身为刺史,如何能够动用私刑?大晋法律可没规定用鞭子抽人的,最多是杖责。再说了,三百鞭子谁受得了!”
刁逵笑着把手中吃完的西瓜往地上一扔,看着刘裕:“刘裕,你如果怕了,本官能够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只要说一声,刁刺史,小的错了,本官就减你一百鞭子,如何?”
一条长达尺余的血痕,从刘裕的左肩开端,直接到了右边的腰部,他的全部正面,给抽出了足有半寸的血痕,能够清楚地看到,一块皮肉带在了荆条的倒刺之上,飞空而起,即便是刘裕如许的硬汉,给这一鞭下来,也是痛得牙关紧咬,身躯都不由自主地颤栗了。
没错,这就是一根山野里的荆条,但比起浅显的荆条,起码粗了两三圈,荆条之上,到处都是锋利的倒刺,在太阳光的晖映之下,闪着可骇的光芒,只要打到人的身上,那是一鞭子下去,就是带走一大块皮肉,即便是铁打的人,也毫不成能撑上三百鞭的。
刁逵这一番强词夺理,说得世人交头结耳,倒有很多人点头称是。从前次京口百姓的反应来看,他晓得京口百姓恨极了胡人,只要把刘裕欠钱的事往抗胡上扯,就必然能收到更好的结果。
而萧文寿和两个儿子也冲动地扭动着本身的身躯,只是她们给完整压抑住,底子动不了半分,只能收回一些“呜呜”的声音,而她们三人给一群恶奴挡着,别人也底子看不见,只要绑在柱子上的刘裕心中雪亮,倒是无能为力。
刁球对劲洋洋地点头道:“不错,就是老子干的。你有本领咬我啊!”
刁球心中有些镇静,毕竟前次给刘裕打得有点心机暗影了,固然他现在给绑得动都不能动一下,但仍然让刁球心不足悸,他转念一想,恰是因为如许,才不能留后患,三百鞭,直接往死里打!不死也得残,也断了他今后抨击本身的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