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交州和广州一带产槟榔,而三吴地区也有少量的槟榔出产,当然,只要有钱人才吃得起,象刘裕和刘穆之如许的贫民,连见都很少见到。
“瘦子,也吃完了,能够走了吧?”
刘裕心中暗叹,刘穆之毕竟是读书人,脸皮还是有点薄的,如果不是本身在他身边给他撑场子,很能够他就不会出去了。这个江家半子,他当得也挺窝囊的,给本身的两个小舅子架空,连这类喜宴也没他的份,即便是现在,江老先生在号召着刘林宗、沈警等人,而江播和江郎却完整没有过来跟本身的姐夫说几句话的意义,情面冷暖,乃至于斯。
刘裕笑着把这碗莼菜羹递给了刘穆之:“瘦子,吃吧,别客气。”
刘裕笑道:“这莼菜鸡丝羹固然也很好吃,但毕竟是我们江南的特产,平时也能吃获得,那鱼羊合鲜水引汤我已经吃完了,螃蟹也吃过了,现在挺饱的,这碗就给你吧。”
“要晓得孔子可不止是一个大儒者,也是一个美食家,不成三日不知肉味。他感觉好的,那必然是人间甘旨。今后这个鲜字,就这么来了。就是鱼和羊放在一起,明白了吧。”
刘穆之哈哈一笑,接过了这一大碗飘着莼菜香味的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寄奴,明天你帮了我大忙,这小我情,我今后必然会还。”
刘穆之就算是泥人,也有几分火性,神采一沉:“我如何就吃不得了?”
刘裕晓得这刘穆之平生没别的大爱好,除了看书外,就是喜好吃,明天厚着脸皮来老丈人家蹭喜宴,一是要向天下宣示本身是江家的半子,二来嘛,也绝对不会虐待了本身的肚子。
刘裕的眉头一皱,究竟上,从小到大,刘裕很少有吃饱饭的时候,饥饿才是他自小时的童年影象:“瘦子,你这如何一套一套的?这槟榔不是我们贫民吃的东西,还是走吧。我看,他们也没把这东西发给我们嘛。”
不过刘穆之现在明显没有在想这些事情,他吃完了碗中最后的一口羹,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这个做工精美的青瓷碗碗沿,又闭上了眼睛,好好地回味了一番,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如果每天有这么多好吃的,那人生也就没有遗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