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倩文站了起来,对着刘穆之微微一笑:“夫君和刘大侠但且稍坐,妾身这就去取酒来。”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好了,夫人,明天我只想请寄奴好好地喝一杯,一来是为了报答,二来嘛,也是为了饯行。”
刘穆之与刘裕相对而坐,各自跪坐在一个破草席上,二人的面前各自放着一张小几,上面空空如也,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坐在刘穆之的身边。
江倩文点了点头,看向了刘穆之:“刘大侠说的很好。夫君,你满腹才调,这建功立业之事,也不该该落于人后,妾身觉得,你最好和刘大侠结伴当兵!”
江倩文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饯行?甚么意义?刘大侠要郊游?”
半个时候以后,刘穆之的眉头微皱:“如何去了这么久还没来?村头的李家酒坊来回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啊。”
刘穆之也有些不测,奇道:“夫人明天这是如何了,以往我哪怕去建康和广陵城,你都是各式不肯,为何现在要我当兵去?”
江倩文的神采有些奇特,摇了点头:“除了沽酒外,还买了一些下酒菜,刘大侠和夫君相聚,共商大事,喝酒如何能够没有小菜呢?”
刘裕的心中一动,他没有推测,江倩文竟然会主动叫刘穆之去当兵,二人这一起上,还筹议了很多江倩文不肯意刘穆之出来时的应对之策呢,没想到直接不消了。
刘穆之吃惊地张大了嘴:“夫人,如何会有这么多好吃的?家里哪来的钱?”
刘裕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本来,本来江倩文竟然是剪了本身的一头秀发,卖与那些做女红的人家,换来的钱给本身和刘穆之沽酒和买来下酒菜。
刘裕笑道:“胡虏即将南下,大战一触即发,这恰是男儿建功疆场,搏取功名的好机遇。这几天我在赌场赢了很多钱,充足家人一时之用了,等打完了仗,我再返来便是。再说了,在军中应募,也是有军饷的。”
刘穆之奇道:“夫人,你去哪儿了?沽酒要这么久吗?”
她荆钗布裙,一头乌黑的秀发,柳眉凤目,面貌端庄,固然这一身布衣的打扮,但仍然难掩其风华,可不恰是那刘穆之的老婆江倩文?
刘穆之对劲地点了点头:“夫人深明大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刘穆之明显也反应了过来,他一下子抓住了江倩文的素手,眼中泪光闪闪:“夫人,你如何能够,如何能够如许做?”
二人正要起家,却听到江倩文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妾身返来了。”
半个时候以后,蒜山乡,刘穆之家。
刘裕淡然一笑:“这本是我应当做的,我和穆之是自**好,明天我不帮他出头,谁帮他出头?”
刘裕也想问一样的题目,但他的目光落到了江倩文的身上,却俄然发明,走时还是荆钗布裙的她,这会儿倒是用了几方青帕包头,而青帕之下,倒是见不到那一头乌黑稠密的秀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几个荷叶包放在了小几之上,翻开以后,一阵肉香扑鼻而来,只见一个包裹里放着猪头肉,另一个荷包里放着酱鸭,第三个荷包里装着风鸡,最后一个荷包里则是一包醉虾,跟着酒坛被翻开,肉香与酒香混在一起,让人食指大动。
江倩文幽幽地叹了口气:“夫君想要建功立业,搏取功名的心机,妾身岂会不知?只是妾身一向觉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妾身还没有给夫君怀上一男半女,不舍得让夫君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