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京口向来是北方南下贱人的聚居之所,天然的精兵锐卒产地,他是不会不来这里招兵的,如果是谢将军来,这个机遇你必然不要放弃。”
本来满地躺着的人,这会儿早已经消逝不见,浑身淤青的人们,这会儿三五成群,一边在伤处擦着药膏和药酒,一边镇静地手舞足蹈,比划着刚才刘裕打倒张二柱子的那几下。
他说着,双拳一错,风车一样地一阵暴抡,双目圆睁,直接冲着刘裕就冲了过来。
刘穆之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寄奴,你还参不插手决赛了?再不走只怕要赶不上啦。”刘穆之跟着话声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纸卷,上面扎了根细牛筋,“洪爷那边已经把文书出具了,走吧。”
刘裕回身就向着京口城的方向走去:“走吧,瘦子,这回打赢了请你吃顿好的!”
刘道规的喝彩声从一边响起:“大哥真短长,大哥威武!”
刘裕叹了口气:“都是大哥没出息,不能让你们和娘过上好日子,这回的比武一结束,我会出去谋事做,让你们都过上面子糊口的。”
小半个时候以后,刘裕神采轻松地喝着一大碗水,看着已经晕畴昔,人事不省的二柱子,给几个壮男人用担架抬了下去。
一阵烟尘飞起,异化着四周观战的男女长幼们的尖叫声,很快,就被烟尘中那种拳拳到肉的声音和张二柱子的闷哼与惨叫声,垂垂地袒护了下去。
刘裕笑着循声看去,只见刘道规的身上穿戴一件破褴褛烂的布衣,正向着本身这里喝彩雀跃呢。
刘道规用力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我这就回家,我们会在家里为大哥的胜出而祷告的!”
刘裕沉默无语,这个幼弟自小聪明聪明,本身的心机他一猜就透,如果他现在是十五岁而不是十一岁,那本身走的会无牵无挂的,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真的能撑起这个家吗?
他说到这里,指了指刘道规的身上这件:“这个太破了,穿出去象个乞丐。”
“再说了,本年的大赛只怕会有很多新南下的流民插手,那檀凭之、魏咏之都是懦夫,真要交起手来,只怕大哥一定能胜呢。以是,大哥不能用心。”
“再说了,阿姨家那边也能来帮手啊,另有村里的乡亲们,不会不脱手互助的,这回你如果真的有参军的好机遇,必然不要放弃。”
刘道规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我想看看大哥拿魁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