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凭之点了点头:“是啊,祭酒大人说了,胡虏残暴好杀,信的也是那番邦异教,天师道乃是我中原家传的神教,只要在汉人正溯的南边大晋,才是我们真正的故里,现在胡人即将南下犯我大晋,天下各地的道民,都应当赴难来援,保卫大晋,也保我天师道。”
檀凭之摇了点头:“不,不是他们,这回我们但是走了大运了,竟然碰到了教主活神仙前来,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呢。”
檀凭之哈哈一笑,上前拾起了刘裕身边的那一大串草鞋,数了两遍,点了点头:“嗯,不错,一共有五十二双草鞋,刘大哥,三钱一个是吧,这些我们全要了。”
一边久未开口的徐羡之恨恨地说道:“岂止没做功德啊,我们这京口可给这天师道妖人害惨了!”
刘裕叹了口气:“这么说来,天师道这回还是做了很多功德了。”
刘裕勾了勾嘴角:“朱紫?是明天在你们那船以后的那一船的两个士人吗?”刘裕的面前开端闪现起那两个朱紫飘飘欲仙的模样。
初入道者称“道民“;入道已久,并信道入高深则任“祭酒“,各领部众,领浩繁者称“治头大祭酒“。张鲁以“治“为办理单位,在其统治地区内,设有二十四治。各治不置长吏,以祭酒办理行政、军事、宗教等事项。祭酒则为一治道民之本师,并要按期集会参访。
刘裕的神采一变:“教主活神仙?你说的是天师道?”
檀凭之微微一笑:“我们家在北方世代信奉神教,父祖辈受神教的恩德颇多,不瞒你说,这回我们举家南下,也是得了游方祭酒的法旨,要我们南下大晋,抵当胡虏呢!”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檀凭之,“檀兄弟是北方人,如何也会信这天师道呢?”
刘裕的眉头一皱,在这京口之地,因为某种启事,刘裕对天师道并无好感,信奉天师道的信徒们,多数会在名字后加一个之字,以示与其他非信徒的辨别,比如大书法家王羲之,他们家属就是天师道的信众。
刘裕看着檀凭之,喃喃地说道:“檀兄弟的名字也带了之字,这就是了。只不过,这回你见到的真的是天师道的教主孙泰?”
张道陵身后,其孙张鲁继任为天师道的教主,这时候的天师道已经获得了很大的生长,入教的信徒需求交纳五斗米作为入会用度,而后就是教中兄弟一概划一,会有各种宗教典礼,由道官和祭酒们为其祈福,今后天师道又称五斗米道。
“固然耕地现在还没有分,但是州里的官吏们,哦,就是那天见过的阿谁刘毅刘处置,他带着我们去了一个侨置村安设了下来,说是耕地的事情等刁刺史上任后再说,先住下。”
“然后就是明天有朱紫前来,说我们北方流民南下不易,明天恰好是黄道吉时,就出资让我们欢庆一把,另有各种杂耍演出呢!”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囊,解开后,从内里抓了一把大钱,数了数,足有一百六七十个,直接就给了刘裕。
檀凭之看着刘裕,说道:“明天我是特地来找刘大哥你的,刚才去了你家,成果你兄弟说你来渡口卖草鞋了,我这才一起赶来,就是聘请刘大哥你去插手我们的社戏。”
而跟着永嘉之乱,五胡乱华,北方的天师道徒众很难安身,开端大量地南下,因为东晋的上层士族们喜好清谈,老庄之道的玄学,与天师道的教义有相合之处,是以天师道,或者说五斗米道,在江南获得了庞大的生长,乃至能够说是国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