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候后,营外,虎狼谷。
谢玄摇了点头:“此次是步骑之间的演练,不触及伏击,占山这些,只需求面劈面地厮杀便可。”
孙无终笑着摆了摆手:“才练习不到三个月,比起荆州的桓家军,差得远了,明天,只是献丑罢了,还但愿皇甫将军不要见笑!”
皇甫敷笑着点了点头:“孙将军,刘裕是你的部下,本将倒是有兴趣,看看你练出来的精兵强将,会是如何地表示的。”
刘牢之冷冷地说道:“皇甫将军,我想,我们北府兵是不会输给胡骑的,我对明天的刘裕,有充足的信心!”固然刘牢之一贯不太喜好刘裕,但明天的环境已经很较着,荆州来客们明显是以一种找碴的态度来看刘裕,即便再有冲突,现在也应当同仇敌忾,为刘裕泄气助势才是。
谢玄微微一笑:“那桓公子意下如何呢?”
一侧的山岳之上,早已经搭建起了临时的观景台,凉棚之下,以谢玄为首,浩繁军将都坐在胡床之上,神采各别,看着谷中的军阵,而王妙音也是戴着幂离,与刘婷云并排而坐,即便透过那幂离的轻纱,也能看出她娇颜之上的忧愁之色。
桓玄一身宽袍大袖,文士打扮,白衣飘飘,坐在谢玄的身边,神采轻松:“玄帅啊,您说,明天的这一战,会和前两天的演武,有所分歧吗?”
孙无终摇了点头:“皇甫将军,他们毕竟只练习了三个月,刘裕也是重新兵晋升为幢主,还没有学到将校如何通过旗语来批示各队,你对他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说到这里,桓玄微微一笑:“再说,孙将军不也是升为将军了吗?”
刘婷云“噢”了一声:“那么,他们没看到目标,不对准如何射击呢?”
跟着孙无终的话音刚落,只听到檀凭之的声音在谷中吼起:“测距手,发射!”
一边的孙无终的眉头一皱:“皇甫兄升为将军了?”
桓玄哈哈一笑:“好了,皇甫将军,我们就临时不说了,看,敌军来了!”
孙无终笑道:“这么说来,我们是要在两个分歧的疆场之上,各自痛击秦虏了?”
这是一片温馨的山谷,风儿悄悄地吹,两边的草木,随风而动,在这春季的凌晨,让人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冷,但是严阵以待于此的千余北府军兵士,倒是汗流满面,仍然持槊而立,沉默不语。
刘婷云镇静地喊道:“哎呀,这就是北方马队的打击吗?好短长,只是,只是我如何看不清他们的步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