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咏之笑道:“当然,这些胡人固然凶恶,不讲礼节,但有一点好,就是为人仗义豪放,如果是远方的人流浪来投,他们是会加以庇护的。不但是我们,有很多在秦晋两国犯了事的人逃到他们那边,都给收留的。只是有一条,在他们那边,不准再行凶作歹,不然的话,会按部落的私刑腰斩正法的。”
刘裕微微一笑:“别悠长之道了,瘦子,先帮我合计一下,如何干死刁逵吧!”
刘裕的眼中神采变得黯然:“不可,我不能去,我是刘家的宗子,要担当家风家训,翟部再好,也是敌外洋族,我如果也畴昔了,那就是我刘家放弃了汉人身份,去做胡人了。就是我娘和两个弟弟,在那边也只能是临时容身,等风头过后,还是要返来的。再说了,真的办完此事以后,如果我不去投案自首,那我家就成了叛逃敌国,这个汉奸之名,是永久逃不掉了。”
刘裕正色道:“那如果是我的家人去投奔翟部,那翟斌真的会收留吗?”
“我们这回南下之时,曾经给羯族胡人和专门揖捕流亡者的秦国军士一起追杀,从山东南下入两淮的这条线路给防得很严,不得已才走了丁零人的地界。那翟斌见我们举族南下,还感慨说当年他们也是如许整部落地给迁到了中原,触景生情,还老泪纵横呢。”
刘穆之叹了口气:“胡汉之分,没有这么严格的,大晋汗青都有高官大将在斗争失利后逃往北方,北方也不竭地有汉人家属乃至是胡人家属南下归附。处理胡汉冲突,象冉闵那样一味靠杀,终归不可,还是要移风易俗,让胡人学会我们汉人这套,归化成汉人,才是悠长之道啊。”
刘穆之的神采微微一变,摇了点头:“寄奴,话不能如许说,王猛没体例挑选他的出世,在他来到这个天下的时候,所处的处所已经是胡人的天下,严格地说,胡人的国度才是他的故国,他作为士人,学得文技艺,报与帝王家,在一个不压迫汉人,实施仁义的秦国为相,并没有甚么不当。”
“至于那翟斌,是从石赵期间就给安设在河南渑池一带,与两淮相邻,相称于世代都为北方的胡人国度镇守南边边疆。这个事情你真不能怪到苻坚的。”
魏咏之跟着说道:“是啊,翟斌和他的侄子翟真,现在是部落里管事的人,他们都说他们本身回不去康居的故居,但能够助我们南下认祖归宗。因而就放行了我们,因为翟氏部落在本地运营已久,别的胡人和秦军也不敢随便进他们的地盘抓人,以是我们才得以进入大晋。不然的话,还真不好说能不能生入大晋呢。”
刘穆之微微一笑:“说的也是。这么说来,那翟氏部落倒是个能够安身之所。寄奴,你能够把令堂和两个弟弟先送畴昔,我们一起帮你报仇,报仇以后,你也去那边吧。”
刘穆之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这些丁零人也真是奇特,他们本身是有构造地出去盗窃掳掠,在本身的部落里倒是不答应这些事情,成心机。”
“只是这些丁零人自古以来喜好掳掠偷窍的风俗仍然不改,当年汉朝使者苏武在北海牧羊时,就给丁零人偷了羊。但他们最多只是些小偷,缺吃少穿时会抢些或者偷些东西,还不至于杀人放火。”
刘裕笑道:“瘦子,你学富五车,如何连这个都不晓得呢,外出掳掠是为了弥补糊口物质的不敷,这些丁零人怕是不如何会种地,游牧的程度也不如何样,不抢就得饿死,并且,我传闻胡人里以力为尊,出去掳掠能够看出谁更有本领,今后能够当头人。他们又不象我们大晋的汉人如许靠保举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