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牢之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把扶住了刘裕的肩膀,双眼圆睁:“你说甚么,真的有药能够救阿寿吗?那还不快拿出来?!”
刘牢之俄然吼了起来:“我就是杀了刘毅,阿寿能活过来吗?再说了,阿寿弄成如许,不就是因为心心念念地要跟这刘寄奴合作吗?刘毅是害他的直接凶手,但是首恶,倒是你刘裕!”
刘牢之连声道:“好,有灵药先试一下,既然李神医如许说了,那还等甚么?”
谢玄讶道:“这世上真有如此灵药吗?你这是如何获得的?”
刘裕咬了咬牙:“莫非,莫非就没有别的体例能够救阿寿吗?实在不可,先放血排毒啊。”
一刻钟以后,一个年约七旬,满脸都是枯树皮普通,身穿白褂的大夫抬起了头,对谢玄说道:“此药老夫从未见过,但其性甘凉,似有神效,不但能够医治刀伤剑创之类的外伤,也可清火解毒,解除体内毒素,这马蜂之毒乃是土毒,而这药味甘平,乃是木性,或可药到病除。”
刘裕笑道:“必然能够的,上回我给打成那样,不也用这药好了吗,你不过是给马蜂叮了两口罢了,必然没事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了刘裕:“小兄弟,你是从何获得此药的?”
谢玄沉吟了一下,说道:“请李神医来,看看这药泥是否可用。”
刘牢之一听这话,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开了手,寂然后退两步,一声长叹。
刘敬宣惨淡一笑:“都怪我,满脑筋,满脑筋都是要跟你争高低的动机,乃至于着了别人的道儿,我性子就是如此,爹,你,你没说错,我终会死于鲁莽。”
他说着,鼻孔里喷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刘裕,几近象是要吐火,那酷热的气味,直接就喷在刘裕的脸上:“小子,不管玄帅如何回护你,如果敬宣有甚么三长两短,我必然要你的命!”
刘裕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了一包药草泥:“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一种秘草,只要在京口的深山当中,有缘才气获得,我年幼之时曾机遇偶合,得了几株,做成了药泥,留到现在,已经存货未几了,本想着上阵参军时受伤所用,现在阿寿性命眼看不保,不管如何说,先救他。”
谢玄点了点头,看向了刘牢之:“刘将军,你意下如何?”
刘敬宣俄然惨淡一笑:“爹,别如许了,都是孩儿不好,争强好胜,是孩儿要跟寄奴争,不是寄奴要跟孩儿争,千错万错,怪不到他的头上,如果你真的对寄奴不依不饶,孩儿,孩儿就是做了鬼也不放心的。”
谢玄的眼中光芒闪闪:“小裕,前次你受的是鞭伤,是外伤,跟阿寿这回给马蜂叮的内毒不一样,你想要救老友的表情能够了解,但真的不能病急乱花药啊,如果用药不对,那能够本来还能保住的命,也保不住了。”
刘裕站起了身,一边思虑着,一边开口道:“我有家传的灵丹灵药,能够治愈统统的外伤,前次我给刁逵打成那样,但抹了这药,一夜之间,就规复如初,或许,这药能够救阿寿一回。”
谢玄点了点头,带着一行人走出了帐,出帐之前,他回身对李神医低声道:“万一明天凌晨还不可,到时候先用麻药晕了病患,再给他开刀放血去脓,不管如何说,先保下这条命。”
刘敬宣仿佛还不敢信赖这个究竟,喃喃地说道:“如许,如许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