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咏之的三片兔唇也是不断地在闲逛着:“俺也一样。”
他看了一眼三人,勾了勾嘴角:“孟兄弟呢,他不是说也要参军的吗?”
刘裕点了点头:“我也是一样,之前只晓得高叔是从北方过来的,但真不晓得他有这么大本领,看,高雅之那小子,这会儿满身披挂,象个将军呢。”
刘裕一身短衣,背着包裹,内里是几件换洗的衣服,他的腰上缠着一个小布囊,内里装着一百五十钱,这是他去广陵的川资,明天一大早,他告别了母亲与两个弟弟,即将奔向未知的火线,而现在的他,站在七里村前的一处小岗之上,回顾故里,心潮起伏,思路万千。
刘裕正待回礼,却听到身后响起了一个熟谙的声音:“呀,刘裕,你们也来了呀,真是人生那边不相逢!”
檀凭之点了点头,看向了京口城的方向:“只可惜没有杀了那两个狗东西,还让他们去广州上任了,哼,也不晓得到时候会祸害多少百姓!”
刘穆之笑着摇了点头:“实在这个外号没啥不好。寄奴寄奴,或许另有一层意义呢。”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谢将军说了,今后迟早会跟他们算账,不过现在大敌当前,临时不能内哄罢了。我们这回当兵建功,今后有了官身,再跟这姓刁的斗。”
刘穆之笑道:“檀兄弟有所不知啊,此次谢将军募兵,可不止是各地百姓来投,两淮之间的很多流民帅,就直接构造了本身家的子侄部曲,乃至全部武装地团体来当兵,象现在畴昔的,就是我们京口临江仙酒楼的高掌柜,他这回但是拉出了三四百个兄弟呢,我都不晓得他另有这么多旧部。”
檀凭之点了点头:“他们一大早就走了,刘大哥,我檀凭之之前谁都不平,但来了京口后,就服你了,今后不管在那里,我都认你当年老,你肯认我这个兄弟不?”
刘裕微微一笑,看向了南边的方向,官道之上,檀凭之和魏咏之,另有魏咏之的弟弟魏顺之,这三人都是一身劲装,手提齐眉棍,背上背着弓箭,结伴而行,他们明天没有穿天师道的弟子服,一身的衣服洗的干清干净,固然打了几个补丁,但看起来神清气爽,任谁见了,也要说一声豪杰豪杰。
檀凭之看着从另一处营门处,整队走入的几百名军士,皱了皱眉头:“如何有些人还要走后门啊?他们看起来就是一整支军队,为何还要来当兵呢?”
刘裕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以是你的意义是,我这个寄奴,就象盘龙一样,只是临时暗藏,一有机遇,便能够一飞冲天吗?”
刘裕叹了口气,恨恨地打了本身一个耳光:“奶奶的,如何之前就说了这话呢?好吧,这下子我这个外号可要传播出去了,连伧子,外村夫都要晓得啦。”
这是一片连接在一起的泊地,阵势平坦,在这些小泊的边上,已经建起了一座庞大的虎帐,周遭十余里,人隐士海,多量的布衣百姓,一个个身形壮硕,列队自营门而入,而前营的偏门,则是穿上了盔甲,换上了战衣的新兵们,别离被各自的军官带出,走向了他们将来的虎帐。
刘裕和他的兄弟们站在营门前,看着前面的壮汉们一个个地向前渐渐地走,营门以内,设了几十张坐案,一些三四十岁的老兵,正坐于案后,对着站在案前的当兵懦夫们,边问边计,然后收回一个个的木制号牌,拿了号牌的懦夫,就纷繁地给别的军士们带走,换上衣甲,正式成为这支名为北府军的新军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