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的神采一变,嘲笑道:“此次不一样,那是凭真工夫的,到时候,你们就能看到我的气力啦!”
谢停风的脸胀得通红,不满地说道:“俺们之前都是种田的,哪会这些。你们从小就练这个,有啥好牛的,等我们学会了,不会比你差!”
向靖的大嗓门在一边嚷了起来:“这帮剥削军粮的混蛋,给的粥越来越少了,老子拿的这个馒头,还他娘的是臭的!”
走到刘裕这队的时候,他终究停了下来,看着刘裕,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师筹办一下,顿时开到营门口列队驱逐朱紫的检阅。刘裕,便宜你小子了,有人指名要看你。”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刘敬宣,“另有你。”
刘敬宣哈哈一笑:“寄奴固然拳横腿霸,但毕竟跟我自幼习武欠比如,要比拳脚力量,或许我一定能胜,但如果比这槊法嘛。”他笑着看向了刘裕,“那你们的刘大哥,恐怕是要败上一回啦。”
魏咏之嘲笑道:“阿寿,别太对劲了,你固然工夫了得,但一定胜得了寄奴,这队长是谁,还真不好说呢。”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异化着甲片撞击的声音,世人顺声看去,只见孙无终一身将袍札甲,盔缨如火,在十几个保护亲兵的跟从之下,向这里走了过来,一起之上,也有列队结束的其他小队,齐齐地喊着军中标语,孙无终只是稍一点头,便径直而过,也未几话。
刘敬宣不屑地摇了点头:“你们也真是太笨了,这些行进,击刺之法,就是头猪,三天也应当会了,现在都练了一个多月啦,连这些最根基的东西都不会,打起仗来如何办?更别说前面要练的轮转,换位了。这要真的上了疆场,我们非得给你们坑死不成!”
北府军,飞豹营的营地里,一面小旗之下,用红色的灰粉划出了一条线,线后横七竖八地或躺或坐着几十个气喘吁吁,浑身大汗的新兵们,这是每天例行的晨练,三十里的武装奔袭,要跑到城北的邗沟大堤,再跑回营地,两个时候内做到,超越时候的,连早餐都没的吃。
在孙无终和亲卫军士们的拳打脚踢鞭抽之下,一个多月来,已经把这帮平时闲散惯了的农家后辈,练习成了前提反射式的半机器人,大师很快就全部披挂,持槊扶刀而立,按着平时练习时的站位,敏捷地列成了五行横队,标杆一样地站在那边,一动不动。
正说话间,俄然虎帐当中鼓角之声高文,世人全都神采一变,停止了辩论,参军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是告急调集,全部武装的鼓声,乃至透出了几分肃杀之气,乃至是随时能够要作战了。
刘裕已经啃完了本技艺中的一个馒头,擦了擦嘴,一边的檀凭之一边喝着碗里的稀粥,一边摇着头:“刘大哥,你这么强健有力,又能跑这么快,这太让人不成思议了,小弟自认也是个飞毛腿了,如何每次都要掉队你一刻钟以上呢?”
刘敬宣摇了点头:“但愿你们早点学会。不过,前天听孙将军身边的亲兵说,明天是要一对一地练刺槊之法,胜出的最后当队长。你们明天都把眼睛擦亮点,看看我阿寿是如何当队长的。今后我当了队长,你们就别想再偷懒了。”
向靖咽了一泡口水,缓慢地把那吃剩的半个馒头塞进了嘴里,他可不想真的让刘敬宣把馒头给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