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叹了口气:“可你应当跟孟兄弟一样去当谋士,当参军,犯得着跟我们这些糙爷们一起去从戎吗?兵戈很伤害的,非你所长。”
“如此一来,摆荡大秦根底,而那些亡了国,每天做梦都想要复国的鲜卑慕容氏、拓跋氏,西羌乞伏氏、姚氏的各族胡人,都在暗藏待机,我只怕这看似铁打的江山,会毁于一旦啊。”
王猛摇了点头:“不,大获全胜只会让主帅骄狂,比如此次背叛的阿谁苻洛,曾经立有灭亡塞外的拓跋氏鲜卑代国的大功,倒是由此而居功自大,乃至生长到此次举兵背叛的境地。手足相残,骨肉分离,如许的胜利,又有何能够欢畅的呢?”
王猛幽幽地叹了口气:“国风如此,南北异俗,天王(苻坚,他现在没有称帝,只称本身是天王)有一统宇内之心,却终归超越了人力所及,莫非我大秦的国运,真的要急转而下了吗?”
百官坊中,胡茄羌笛之声此起彼伏,伴跟着喝高了的胡人贵族们猖獗的大笑与大吼之声,氛围中满盈着浓烈的酒气与烤羊肉的膻味,与东晋的那一派清爽澹泊,披发着鱼米暗香的味道,真的是千差万别。
刘穆之的声音从另一侧的草丛中响起:“你们都去了,可别扔下我啊。”
此言一出,世人皆哄堂大笑,刘穆之面不改色,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在这前秦的都城,百官坊中有这么一家完整汉式的修建,有这么一名汉人衣冠的高官,实在是让人诧异,此人并非别人,恰是那秦帝国的丞相,号称再世孔明的王猛王景略。
刘穆之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王猛王景略若在,秦国不会南下,就看这位秦国丞相,还能再活多久了!”
刘裕微微一笑:“没有题目,有你如许的好敌手,我在军中也不会孤单的。”
刘穆之“嘿嘿”一笑:“你刚才说只要有一技之长的都能够参军,我想,象我这个精通六夷说话,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才,老是有效武之地吧。”
王猛摇了点头:“东晋现在君臣一心,有江淮天险,兵精将勇,并不是能一举毁灭的,更何况大秦现在内部危急四伏,这回苻重苻洛谋反,陛下竟然筹办尽迁关中氐人分离到关中与中原!”
刘穆之微微一笑:“打不过我能够躺地上装死啊,再说,有你庇护我,怕甚么哦,实在不可,我去喊几句胡人的话,说不定能够窜改局势呢。”
王休微微一笑:“这有甚么不成以的呢。我大秦带甲百万,处所万里,兵精粮足,虎将如云,人丁超越东晋的五倍,军队更是十倍于晋,以雷霆万钧的一击,又有何人能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