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消半晌,橘红色的亮光越来越多。郭俊义也看清楚了,这些亮光都是雪亮的兵刃映照的夕照余晖。垂垂的这点点橘红色的亮光,会聚成一道光彩夺目的光幕。跟着隆隆的战鼓声响起,黑衣黑甲的钢铁大水呈现在东面地平线上。
敌骑间隔死军军阵尚且有一百二十步,高敬宗大吼道:“放!”
高敬宗又道:“把他们人马分离,收缴兵刃,细心看押起来,胆敢异动,格杀勿论!”
太划算了,大部分死军兵士都开端舔舔干裂的嘴唇,紧握动手中的兵刃,有些急不成耐了。
高敬宗批示车夫驾轺车前行,莫约上百步。高敬宗大吼道:“诸位将士们,你们看那是甚么!”
“也好!”郭俊义道:“前曲筹办!”
田洛倒也非常共同,高呼道“田家军将士,任何人不得妄动,违者军法处置!”
“他们是相山郭氏的匪军!”田洛道:“我们卢龙田氏与相山郭氏平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明天他们竟然号召不打,就摆开两翼齐飞之阵,企图把我等毁灭。我等人马皆怠倦不堪,既不能战,逃也逃不掉,只好向多数督投降!”
高敬宗指着前面三里以外的马队道:“那是如何回事?”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俄然正东方亮光一闪,郭俊义惊奇道:“那是甚么?”
高敬宗看着这些马,眼中净是金光闪闪。太好了,有田洛降军六七百匹战马,这里又有两千余匹,就算有部分伤亡,到时候也能够组建起码一部马队。
“封”字节旗正顶风猎猎作响。
换了任何一支军队,恐怕都会吓得争相逃命。西晋时西晋朝廷最后一支野战军二十万众,在东海王司马越的带领下,打击石勒。但是司马越俄然病死,石勒带领两万轻骑在项城四周追上时任领军将军的王衍部。在石勒两万轻装的猛攻之下,王衍军死伤的堆积如山,无一人幸免。
“服从!”赵顺扛着环首刀,不怀美意的看着田洛道:“田少帅,请吧。还望少帅莫让末将难堪!”
武安国道:“仇敌!”
但是死军在高敬宗的鼓励下,大家脑袋里只剩下杀敌换钱抢马的猖獗动机。看着郭家军马队势而惊雷疾走而至,高敬宗号令道:“筹办接战!”
高敬宗冷着脸大吼道:“不对,在本都督眼中,他们不是仇敌!”
死军将士听到高敬宗的吼怒,鼓点节拍俄然一变,偃月阵两翼的死军将士跟着鼓点节拍,不紧不慢的向田洛所部压迫而去。整齐如一人的行列,密如鼓点的脚步声,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如重锤般敲击在田洛军将士的心窝。
田洛大惊失容,惶恐的跪在地上道:“多数督冤枉啊,多数督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