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一愣,随即咽了咽口水。
是可忍孰不成忍。
固然侍君跟侍妾约莫是一个意义,可要他们堂堂大男人跟小妾一样对他晨昏定省,卑躬屈膝……
“起来吧。”苏瑾语气淡淡,“先去帮我把书房清算一下,再把我屋子里的床铺清算整齐,麒麟院里里外外都安排人打扫洁净。”
而瞧着长公主殿下对驸马的态度……不,应当说,驸马对长公主殿下的态度,当真是产生了翻天覆地般的窜改。
“三位都是聪明人。”苏瑾不觉得意,唇畔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如果惹了本驸马不欢畅,之前本驸马是甚么样的报酬,你们还是来一份――不必谢我,同为公主殿下的人,本该分享这份福分。”
说完,他抬起手,看着本身白净苗条的手指,“本驸马比来恰好无聊,时不时想起之前的事情,就有些手痒痒,你们应当没健忘本身之前都做过甚么……”
苏瑾目光看向其他三人。
本身没获咎过他……吧?
但是他不敢回绝。
漫不经心肠抬手撩了撩发丝,苏瑾笑得一脸牲口有害:“本驸马宽弘大量,之前统统的过节能够既往不咎。”
他很想说不肯意,他是公主的侍君,又不是奉侍人的下人,可……
“啊?”
此言一出,三人蓦地昂首,目光冷冷地盯着苏瑾。
少年昂首,很称心识到不当,赶紧垂眸:“驸……驸马,我……我没有冲犯驸马,我……”
“不消严峻。”苏瑾语气闲适,透着几分离漫意味,“我这麒麟院还缺一个贴身奉侍的小厮,不晓得你是否情愿过来?”
这般想着,内心却俄然变得有些不肯定起来。
刚要开口说些感激的话,却听苏瑾接着道:“各位是公主殿下的侍君,也就相称因而侍妾,本驸马是正宫原配,今后晨昏定省,奉茶问安,但愿各位莫要忘了。”
三人的神经顷刻间绷了起来。
说句实在的,要说罪大恶极的事情他们还真没做过,可此前每次驸马落魄被打的时候,他们幸灾乐祸地看戏倒是不止一次。
算了,下人就下人吧,总比丢了性命的好。
三人闻言,顷刻间神经又绷了起来。
“我……我情愿,谢……谢驸马赏识……”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他砰的一声跪下,“小人见……见过驸马。”
好歹,好歹驸马也是个读书人,并且看起来很好相处――固然他刚才还在笑着的时候弄死了两小我,但他弄死的都是获咎过他的人。
颜言起家,涓滴不敢对此号令提出甚么质疑,恭敬地应了声是,就退下干活去了。
三人悄悄松口气,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其他几人神采皆是凛然,不由自主地垂了眸子。
何况公主那么冷的性子,他就算持续当个侍君,这辈子只怕也没机遇获得公主宠嬖,与其如此,还不如跟着驸马。
苏瑾悠悠然看着面前还剩下的四小我,目光落在阿谁年纪最小的少年身上,淡淡轻笑:“颜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