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无仇无怨地这么对待,他没那么漂亮,闷不吭声地咽下这口气他做不到。真咽下去了,他怕是没有精力病都能憋出精力病来。
“闭嘴!”隔壁的兄弟气恼地吼了一声,接过少年递给他的纸,又说:“再给我右边的兄弟一些纸。”
“冷不冷?”秦凛对着崔昀笑了笑,从羽绒服口袋里抽出右手,给崔昀拢了拢衣领,把帽子往下扯了扯,给他遮住冻的红彤彤的耳朵。
秦凛抬眼看了下肯德基的招牌,感觉这个别例不错,比在街头受冻强多了。他抿嘴笑了笑,说:“不错,那我们今晚就在那边姑息一下吧。”
走了不到非常钟,秦凛的确要抓狂了,砭骨的冷风直往衣领内里灌,羽绒服的帽子底子就戴不住,风一吹就掉了,脸皮也冻的麻麻的。
他低着头,脑筋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如何赚大钱,让本身不至于一向流落街头,一会儿想着要想体例先找到沈铭,原身的身份证件说不定还在沈铭那边,必须拿返来,然后再狠狠地清算沈铭一顿。
“感谢。”秦凛朴拙地伸谢。
崔昀趴在桌子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迷含混糊地点头。秦凛大跨步出了肯德基。田烨刚才的神采,他看在眼里,较着对他很忌讳。也是,正凡人对精力病当然忌讳了。
“哥哥?”崔昀俄然扭头叫他,“你如何了?”
秦凛看着崔昀眼底本身的影子,看着崔昀担忧的眼神,内心有了些暖意。在畴昔的二十八年里,他向来没有从亲人的眼里感受过这么纯粹的体贴。哪怕祖父护着他,也掺杂了其他很多身分。
“没事,你先坐着。”秦凛把装春联的塑料袋放在桌子底下,说:“你不饿的话,我们要一杯……热咖啡,暖暖胃,如何样?”
这让秦凛很憋屈,他是个有仇必报的,再说就算他不报仇,沈铭和韩子琛也不见得会就此放过他,还不如他先动手为强。可现在明知仇敌是谁,却无从动手抨击,让他的表情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