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门口扫地的年青奴婢一起大声嚷嚷着跑进深深天井里,朝着东南角最僻静的配房跑去。
此时,红木门忽而被吱呀一声推开,那一起聒噪而来的小厮也不知在哪座山哪座庙拜过师学过艺,行动敏捷得真是令人咂舌,此时已是不晓得跑到那里去了。
房间最内里留了一方不大的空位,说是空位,只是因为没有安排书架,上面倒是乱七八糟堆得满是书,而透过书间漏出去的微小阳光能够瞥见,这一堆书里睡着一小我。
而这点,不得不说,她猜得非常精准。
听着小厮那撕心裂肺的呼嚎声,半晌,那人终究微微动了动,抽出头枕下有些发麻的双手,身子绷得紧紧地伸了一个镇静的懒腰,嘴里还收回一记清脆的哈欠声,不过声音盖在书的上面,听得不甚逼真。
书架之间仅留下容一人通行的间隔,木板上一丝灰尘也没有,不知是小厮打扫得勤奋,还是仆人读书读得勤奋。
夏梨趴在窗口去张望,入眼的是一座看起来年代非常长远的大宅,门上挂了一个空无一字的牌匾,刷着朱漆的大门有些退色。
洛白脚步沉稳,涓滴也不迟疑地拐过一列又一列的书架,看起来非常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