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一边的邵玉壶,还是决定破天荒地母范天下一番。只见她盈盈起家,端起一边的绘青花瓷碗,夹了几块山查甜糕放好,递到邵玉壶面前,客客气气道:“玉贵妃娘娘有孕,定然喜好吃这些个酸的,来,尝尝吧。”
太医们诚惶诚恐,连大气都不敢出个。古往今来,太医都是最难当的差事。这一旦主子不顺心了,就勒起嗓子威胁他们一下,以是每次宫里头出性命,太病院便免不了办丧事。
洛白神采乌青,坐在床沿望着昏倒不醒的邵玉壶,额角的青筋鲜明丛生,看得民气惊肉跳。他半晌没有说话,半掩着眸子不知在想些甚么。很久,才听到沉沉问道:“贵妃娘娘方才都吃了些甚么?”
她这厢正神游天外着,却俄然闻声那厢的邵玉壶惨呼一声,呼得她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凳子上磕下去。昂首看时,见她面色惨白,满脸虚汗,还捂着肚腹冒死地喘气,那抓住洛白衣袖的手都绷成了透明的青白。
卿蓝垂首跪在地上,双拳紧握。
“玉贵妃客气了,我们同处这后宫当中,今后怕是还要相互关照着些。”虽说夏梨是北方蛮夷,可到底还是皇宫里出来的人,这打起官腔来,也是毫不含混的。
要问汤圆君为安在此,那天然是……他本身硬凑过来的。
汤圆君的嘴里塞的是满满铛铛的山查甜糕,牙上都是红彤彤的,好生吓人。他到底是被夏梨好吃好喝供了好久的小祖宗,这点个知恩图报的心还是有的,因而从速从圆凳上蹦了下去,颠颠地跑到两位娘娘的中间,双手过甚接过夏梨手中的瓷碗,呵呵一笑,撒娇卖萌道:“恰好,玉嫂嫂不吃,全给洛青吃。”
说完,就有灵巧的侍婢将那盘糕点送到了汤圆君的面前,那演技派的小娃娃一看心愿达成,利索地收起了眼中的泪,甚是没心没肺地就往嘴里送了起来。
夏梨听到这话,脑中刹时就炸开了。
“如果玉贵妃和孩子有甚么事,不消朕说会如何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