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喷了喷鼻,翼上流光一闪,卷着一阵劲风就腾上了半空。
“宗主,您现在就要去吗?”
夏梨从床上坐起家来,撑着头自言自语:“哦……那位。”
五芝白诘草是续命草,虽说是非常金贵,但少年也不至于为了这草半夜叨扰戎言。
戎言行动顿了一顿,想起那被夏梨一饮而空的酒壶,回道:“没有剩,如何?药庐没有了?”
来人仿佛已经到门口,踏脚踌躇了一会,还是没有拍门,摸索地小声问着:“宗主?”
他走到院中,念叨:“璇玑。”
“在哪?”
只见卿蓝丫头被她这一记吓了一跳,仓猝回身看看嬷嬷又看看夏梨,好似恐怕夏梨被这一声惊醒。
夏梨嗜睡,这日方才用过午膳,她便躺到床上找周公喝茶聊天下下棋去了。
卿蓝蹑手蹑脚地走到夏梨的床边,摸干脆地小声唤着。
戎言神采一变,“灵沙岛,有双头血王蛇的阿谁岛?”
“娘娘,就是断袖的阿谁。”
“公主,公主……”
戎言对少年清平淡淡地交代了一句,言下之意是狠了心要走了。
却看夏梨只是翻了个身,好险没有被吵醒。
那焦心的声音伴着晾翅声响悠悠传入戎言耳中,他低头望了一眼急得神采青白的少年,转头又立即目光笃定地望向火线。
“宗主,前日您不是让弟子们全都出岛去找赤血并蒂莲嘛……”
门外的少年考虑了一番,道:“是,并且采药生受伤了,恐怕一时半会没法采药了。”
“甚么事?”
七日以后,奕帝便要大婚,也就是说,夏梨孤家寡人的糊口也就剩下了仅仅七日。
这白沙岛遍及异兽,另有双头血王蛇保卫,任凭戎言再大的本领,也不成能夜里就将白沙岛破了。
“公主,王爷来了。”
夏梨皱着眉头苦着脸,问:“王爷,哪个王爷?”
“宗主……”
戎言白袍一抖,一跃而起,腾空跨坐到那灵兽的脊背上。
少年说了一半,就见面前的木门快速被人拉开,而后就看到了戎言满脸的凝重。
锦嬷嬷瞪了插嘴的卿蓝一眼,而后转头望向夏梨,“对,就是那位王爷,已经在外厅候了好一会儿了。”
他停下了吹灯的行动,改用银针拨了拨薄弱的灯芯。
锦嬷嬷刚进门就看到卿蓝这个模样,眉头一锁,不附和志:“你个丫头,王爷在外边等着呢,你还不从速把公主唤醒?”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没有出息。
锦嬷嬷声音较着要比卿蓝大上很多,没多会就见夏梨在她的尽力下,幽幽转醒,眯缝着眼懵懂地看着她,神采非常含混。
“宗主,宗主!”
少年身子薄弱,被这暴风带着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在白沙岛。”
“公主,公主?”
戎言沉吟,方才道:“明日我亲身去采,就为了这事如此镇静?”
卿蓝见状长长地舒了口气,迟疑了一会,她踮着脚尖走到嬷嬷跟前,一脸为莫非:“嬷嬷,公主比来越来越贪睡了,如果本日没睡够,铁定要发大脾气的,卿蓝皮薄怯懦,还请嬷嬷亲身去吧。”
再看时,二人面前已然立了一头通体缠着火焰的灵兽,它颅宽似斗,双目赤金,如拂长尾无风而扬,凤翎光翼熠熠生辉。
念无岛隐在蜃气海楼当中,重峦叠翠,云蒸霞蔚,好像瑶台瑶池普通,岛中玉碎谷有一幽泉蜿蜿蜒蜒,泉水边上偎着一处古朴高雅的院落,此处便是药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