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流,这但是圣旨。”
静流严峻地喉头转动,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动。
“哦?那朕还真是欣喜。”女帝捧起方才搁置在一边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
“静流蒙皇上厚爱,定当极力为皇上效力。”
一个女官闻声急仓促地侧门走了出去,她穿着讲求,步步生花,仿佛是女官之首菖蒲。
菖蒲明显是长年跟着女帝,非常晓得安抚她的情感,这么一着,女帝的神采已然规复了很多。
“皇上可还记得曾经给过主上一本无涯古籍?”
“静流害臊了?”她媚笑一声,双手拉着他的衣衿将他按坐在床榻上。
榻上斜斜卧着一名女子,她身下铺着玄色镶红的龙袍,鲜红玉蔻捏着纹金镶玉的长烟杆,香肩藕臂暴露,裙侧裁起高叉,美好的双腿若隐若现,小巧曲线到处透着诱人风情。
女帝的朱蔻玉指抚着本身鲜艳的红唇,笑道:“呵,他可比青衣宫那些个整天涂脂抹粉的妖精要有神韵多了,朕最是喜好他的那双手,粗糙有力,可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上的……”
女帝的神采由青转白晃了几晃,一口饮尽了杯中残剩的茶水,顺手将杯子掷向了黑玉地板。清脆锋利的瓷器碎裂之声在殿中骤起,一旁服侍的女官诚惶诚恐地跪到一边。
“还在束春阁的书庵,皇上要用?”
“木大人就不要酬酢了,说说你们家主子又带来甚么口信了。”
“静流返来了吗?”女子朱唇轻启,吐出一缕散烟。
女子缓缓地趴在了卧榻的玉栏上,妖媚一笑,道;“他如何样了?”
“嗯?”
女帝淡淡一笑,“木大人真是客气了,泽国事水乡小国,朕何德何能能获得北召臣子的叩拜。”
木渎隔着罗帐看向她,半晌开口道:“既然如许,那木某只好如此答复主上了。”
“皇上。”
“部属在。”
“静流未用尽力,再加上有牧王爷在,性命无虞,只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女帝,瞧她仿佛肝火半湮,便开口道:“传闻皇上方才临幸了静流?”
跪着的女官求救般地望了她一眼,后者心知肚明地应了,她端庄地福身道:“菖蒲给皇上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