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舅,娘舅!”夏梨脚步仓促而来,身后紧跟着风尘仆仆的璇玑。
“我们方才和小厮一道去给姑姑抓药,在门口碰到一个男人,说是要找白公子。”
牧徊翻开瓷瓶,倒在手上闻了一闻,然后如获珍宝地将其捧在手心,欣喜地昂首望向她,“阿梨这是在那里找到的?”
“她已经去了……”
“甚么?!”他明显没有推测这事,忽而又问:“甚么时候的事?”
“还请女人去处贵府大人禀告一番,鄙人晓得主子就在府内,还请女人不要难堪鄙人。”他们人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一个男人无法的声音远远传来。
“主子!”阿谁刘总管望向他,顷刻眼眶泛红,连声音都变得生硬酸涩,也不知是被出云难堪委曲得,还是见自家主子安然无恙欢畅得。
“今早刚咽气的,被刺客重挫了脏器,呕了几天的血了,但是一向苟延残喘着,盼着与娘娘见上最后一面,却还是没能比及……”
“出云女人,这位确是鄙人的家仆,烦劳女人费心了。”
出云坐在门口的石狮头上,双手抱臂,下巴高抬,仿佛一副霸道无礼的街头氓流模样。
“阿梨……”
“不成能的……必然是娘舅你开打趣……”
“没事,其别人呢?”
这府上的后院有一泓青绿的湖水,湖畔种着一株株薄绿杨柳,另有一些残暴的奇花异草,如果阳春三月里头,此地必是偎红倚翠,满目琳琅。
“哦……”
他垂首望向水面浮着的几片落叶,喁喁浅吟:“风絮飘寒遥化萍,露白成霜秋意萦。若无人间难过绪,拈香一瓣人已倾。”
牧徊说着便朝着她配房的方向走去,法度沉重迟缓。
“公子那里的话,公子是府上的高朋,既然这位当真是公子的家仆,那么出云再无来由反对,固然进府便是。”
“怕是忽而说来,她会接受不住。”他几不成闻地叹了一声,持续:“带她出宫本是美意,却不知变成了这么一段惨祸……”
他闻声回身淡淡一点头,“阿梨可愿陪娘舅一同去后院逛逛?”
房中空无一人。
“那么鄙人就先行回房了。”又转而对着阿谁男人道:“刘总管,跟我来。”
“嬷嬷底子不成能……不成能……”
“刘总管你先行等着,我去和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