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深深地作了一揖,恭敬道:“臣辞职。”
“谷雨……”
“你也差未几该放弃了吧。”
因为红鸢的事,顾宸迩来忙得是焦头烂额,而一样焦头烂额的,另有牧徊。
左丘谷雨叹了口气,道:“我们了解这么多年,你莫非不体味我吗,我不想说的事情,即便刀抵在心窝上,也决计不会松一丝口风的……”
左丘谷雨微微皱眉,仿佛明白了他的意义。
“初代?”洛白和灵鹫异口同声。
洛白闻言,侧过甚轻飘飘地瞧了他一眼,笑道:“左丘谷雨但是铸剑家属的人,那里是随便想想体例就能处理的角色?”
“你说甚么?”
“那你整天袖手旁观,莫非就能处理了?”
还没等他回应,他就利落地回身,大步走了。
左丘的脸抽搐了几下,心知拗不过他,只能长吐一口浊气,无法问道:“你这么死皮赖脸的,到底又是为了甚么了不起的事?”
听完这番话,洛白的心像是沉进了乌沉沉的海水中,闷得喘不过气来。
“皇叔如果不信便罢,还是那句话,请皇叔用手里的六剑,好生护佑着洛家祖宗辛辛苦苦打下的大好国土。”
“现在该如何办,想必你内心也没底了吧?”洛白望着他,眼神深暗。
顾宸敛了敛眸子,“难不成,你想到了对策?”
他闻言,微微点头。
顾宸扫了一眼那冲动过甚的鸟儿,继而又重新将目光转到了他身上。
“要想让轻缨重生,就得取初代剑主的血来喂食。”
牧徊瞧着他一丝亮光也没有的眼睛,没将那话说出口,口气一转,道:“娘舅的话有没有事理,你本身内心明白,找不找左丘谷雨问个明白,你好自为之。”
“洪荒岛活死人的事情,你已经晓得了吧?”
“皇叔你说,它被关在这精美的笼子里,锦衣玉食,是不是应当很满足?”
“无良暴君。”左丘谷雨嘟囔了一声,将头撇到了一边。
洛白斗鸟的手指微微顿下,他的视野仿佛正落在那扭着脑袋四周张望的鸟儿身上,半晌没动。
思及此,他的嘴角闪现了模糊的笑意。
“前次的事还没处理,还谈甚么其他事。”
左丘谷雨皱眉,“难不成又出了甚么事?”
洛白的神采也比他好不了那里去,本来觉得只要左丘谷雨肯说出来,就万事大吉了,可谁能想到,他竟然说出了如许让人忧?的话来。
“对策?”洛白笑出了声,“能有甚么对策,女帝已经香消玉殒了三百多年,朕莫非还能将她重新重生不成,并且就算能够重生,总得有活生生的身材吧,现在她都已经成了一把灰尘,还谈甚么对策,不过就是想请皇叔好好用六剑保卫大奕罢了。”
幕府道啊……
顾宸几近忍不住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不过电光火石的一刹时,这类打动还是被他按捺下去了。
左丘谷雨看到他的时候,可完整笑不出来。只见他一张脸哑忍地僵着,额角的青筋还模糊颤栗,看起来是烦躁得不轻。
“你就算不在乎这江山社稷,总要为老百姓想想,活死人残暴,万一进犯,那必是搏斗城池,生灵涂炭,你真的忍心看到无辜的老百姓为现在苦吗?”
洛白不急不慌,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喝着茶,杯中虎魄色的茶水晶莹剔透,大要微微地颤抖着,漾出了细细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