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捻须闭目似在追思,点头笑道:“天下之士风采,我大多已见过,似荀公达以外愚,许子将之诡言,审正南之专强,郭图观色,奉孝劝酒,皆无姿才,唯文若与公瑾之风采,可为士之表率”。
袁术闻言面带大怒,举手怒而拍案,方欲起家,又坐了下去,以手扶额,点头而叹:“伯京,下去罢”。
周瑜见二人做戏,想必来日则在文臣某将面前再演一遍,心中好笑,却又不敢冲撞袁术,只好温言应道:“此事之决,皆在左将军,淮南若旱,民必苦矣”。
吴琼皱眉劝道:“天赐弗取,必遭天咎,淮南自春起已有半月余不降雨,此非公路之过也?”
“寿春之事如何?”,孙权问道。
袁术摆手谦声道:“袁家世为汉臣,岂可代汉”。
袁术为莫非:“此术之过也”。
“售粮与敌,尚可为官?”
“先生用心,来日我且与诸将谋臣再行商讨”,袁术心中得意,摇手回绝道。
周瑜从寿春再过行几日,方到和县,一起上见连续有民户逐步迁向居巢,心中不由赞叹一声孙权在和县之名确切有效。
冯都闻言心中暗喜,赶紧躬身赔罪认错,恭敬退出殿外。
周瑜淡笑而应,随门吏入府,见府中高楼叠起,假石郁林,巍峨大殿,面随带笑称叹,心中却不觉得然。
“孙家小儿欺负我,将我官服官印皆夺去了”,冯都见袁术斥责,委曲讲道。
“若惩冯都,后宅无宁日”,袁术点头叹道,“让公瑾见笑了,居巢之事,且拜托公瑾顾问”。
“哦,你且将详细讲来”,袁术闻言烦躁,冯都乃是他正妻冯氏之兄,不学无术,前番冯氏要求,他饮醉时便许了和县令与他,没想孙权现在方上任九江太守就将他揭印去服,真是既气又笑。
冯都方讲一半,周瑜插口问道:“不知和县现在有粮米多少?”
冯都闻言面有忧恐,看向袁术,袁术见他面色心中已明,淡淡向周瑜问道:“仲谋可有他言?”
入县上马,周瑜问明孙权地点便牵马而去寻,到了匠所,只见孙权正与众位匠户聚在一片片木板前。
“仲谋见和县有旱情闪现,欲迁半数民户于居巢,设为九江治所。以巢湖之水灌溉田产,可保田收不减”
“取水之具,不过桔槔,辘轳,现在春雨未降,我在谋制一器,可从河中取水而出,沿道灌入田中”,孙权见周瑜已来,便起声答道。
周瑜心中耻笑,数次与操争锋而不得胜,也笑荀彧投曹,面上却带谦色问道:“不知此位先生是何方高士?”
周瑜躬身施礼见道:“谢左将军赞美”。
袁术心中正在思考,门外闯进一人,恰是冯都,张口叫道:“公路为我做主”
吴琼昂首看向周瑜问道:“公瑾觉得如何?”
“不知公瑾来有何要事?但是居巢有旱情?”,袁术见戏已毕,命人送吴琼出殿,暖和对周瑜问道。
“哦,迁治地点居巢”,袁术心中莫名而喜,孙权若在居巢屯田,距寿春不过两日之遥,莫非孙家子真爱吾女,诚恳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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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县吏员曾闻,封县令醉酒曾言,兖州粮贵,斛米数万钱”。
“不想文若昏眼,竟投孟德,惜哉”
“冯氏得宠,袁术如何肯惩他?汉之故事,皆在诸侯家中”,周瑜微叹笑道,自后汉以来,女主因宠当政,后戚必起,光武帝尚不肯使湖阳公主认错,又何况诸侯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