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先谢过耀公子了”,张绣拱手谢道。
“射”,一声厉喝,西凉铁骑阵中箭如雨发,向曹军前营直扑而去。
鱼儿入彀矣,李严见张绣仓促而进,赶紧起家相迎,心中暗喜道。
张绣见贾诩已是没法助本身保全宛城,干脆径直去寻李严。
而西凉马队善射,且臂力微弱,固然曹军前营大盾直立,挡下大半羽箭,不过很多箭镞从盾裂缝间穿过,连连射中曹军士卒。而张绣一箭已紧紧钉在了那名曹军小校面门之上。
曹军军阵本来周到,不过士卒行进水中,不免有些身形错落,举盾挡箭之时,不知不觉已暴露很多裂缝。
这两日来,军士每日三探,也从未见襄阳有军向北而来。
前番光阴,袁术遣使而来,欲招降张绣,只需张绣将嫡子张泉送入寿春为质,宛城中西凉残部所需的赋税皆可由袁军供应。张绣彼时正有刘表帮助,便未曾承诺,现在宛城环境紧急,却也不得不重提旧事。
“报将军,夏侯惇正率军乘淯水夏季水浅而渡河进军”,一名流卒疾步而进,仓猝报导。
曹军青州营中有序而变,固然渡水,阵型却并未狼藉,现在已是快到淯水南岸。
“破阵!破阵!破阵!破阵!”,三千铁骑举枪齐声应道,喝声之大,宛城当中肆意一处皆充耳可闻。
张绣回身而出,大声喝道:“来人,伐鼓!”。
西凉铁骑冲到近前时,曹军前营已于案前仓猝立下一层壁垒,夏侯淳已率精锐部曲来到盾手和长枪手以后。
“杀了张绣,统统自解”,夏侯惇瞥见正在第二层盾阵之前摆布冲杀的张绣,心头微亮,西凉铁骑以张绣为主,也不必杀了张绣,只需伤了张绣,西凉军冲阵之势自解。
“如果若此,公子想必会出兵援助”,李严凝目踌躇半晌,方才答道。如果能纳张绣嫡子为人质,想来张绣也决不会弃嫡子而投奔别人。
淯水当中,河道低缓,尚不过膝,曹军精锐青州营正布阵缓缓而渡,阵中一员将军黄面细目,恰是于禁,此时正昂首向不远处的宛城中了望,耳中似有所闻,望了半晌后低声向身边主将夏侯惇说道:“夏侯将军,张绣似是率骑而出”。
军阵之前,张绣已披上坠叶铁甲,一条红缨丝绦绕过脖颈将暗铁之盔稳稳系在头上,目中含中熊熊战意,镔铁寒枪横枪而扬,张绣大声喝道:“西凉铁骑”
猎猎风中,马声嘶鸣,三千铁骑已在肃装而立,腰间悬着长弓,一杆大枪握于手中。
“并盾为阵!退者,杀!”,夏侯淳立马横刀对前营盾手厉声喝道,亲信部曲则横刀挺枪立于长枪手以后,既是充当督战队又是作为第二道防地。
李严已到宛城旬月不足,期间游说张绣放弃宛城,撤兵至舞阴,扼守汝南流派,自有袁耀派兵策应,可保张绣无危。不过张绣迷恋宛城之地,始终不肯承诺。李严见张绣偶然东归,干脆留在宛城乘机再行劝说。
曹军大将夏侯淳听到于禁说道,开口向大声喝道:“诸校尉听令,严守阵型,有擅乱阵形者,斩!刀盾手上前,举盾护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