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来就好,今后莫要再孤身赴险”,孙策欣喜道。
世人皆贺,一饮而尽。
“自吴县一别,已有蒲月,能抚江左世家,多谢先生”,孙权举杯敬道。
“哦”,孙权哦了一声,也不作答。
“不知魏家与高岱觉得仲谋将往那边?,元叹与伯言与庐陵又作何计算”,张纮浅笑,不答反问。
“伯言觉得如何?”,张纮问道,心中一看陆家态度。
“仲谋”,门外一声高呼,倒是孙策大步而进,一身儒袍,却无半分学气,近前来一把将孙权抱起入怀中,擎起大掌向孙权后背拍去。
“海军未备,兵甲不全,江东新附,不如且缓上一年如何?”,孙权举杯当真说道。
“是极,子纲一点即通”,顾雍合掌而笑。
孙策又将诸位将军谋士先容于孙权,孙权一一见礼。席宴停止,众将与谋士有比箭,投壶,舞剑,赛酒,肆意高呼,孙权坐于席间看着热烈,一人举杯来到近前,开口说道
“分田策?”,孙权心中想到,难聚流民?恐怕是若分田后难以逼民为仆,也罢,南边少民林立,又少垦作,他即使去了也无济大事,不如在这九江另谋筹算,不过情面可贵,须得记下。
“刚才见孙家蜜斯公子欢乐而出,想来二公子与张公已归,特邀顾公前来一见张公”,陆逊谦然说道。
张纮先去府衙回报孙策后,应孙策之邀,午后赴宴,为孙权拂尘洗尘,先行回府中暂歇。方至门前,下人回报,顾雍,陆逊来访(陆逊本名陆议,大抵是身后孙权窜改其名,称陆逊,蜀魏皆称为陆议,这里直接按后代风俗称为陆逊)
哎,张纮心中叹了一口气,只怕孙策一定肯将豫章让出。
“我已遣人早归,想必诸位世家朱门已知‘九江’之事”,张纮捋须而道。
“不知江左诸家如何看袁术僭越天子?”,孙权开口问道。
“江左士族多出亡而来,如何想复兴战乱”,高岱悠悠一叹。
淮泗之众?孙权心惑,孙策举在寿春亦曾招揽贤才,举江北之众渡江剿袭江东,多赖世人,但是淮泗世人故居江北徐扬,若袁术僭越天子,恐怕引汉室觉得援,窥机攻略江北乃是世民气中所想。而孙策帐下多是淮泗之众,渡江以来,招降之众则多是江左士族,如高岱,虞翻,顾雍等。
张纮进入后,顾雍,陆逊见礼,张纮行礼问道:
顾雍叹了口气,似对张纮如此态度有些不满,开口说道:“魏家与孙有隙,虽参与雪糖之事,却不敢轻言。高岱一心助孙氏,江左之家与孙和缓,多赖有他”。
“且将诸位伯叔将军,谋士先生请来,为仲谋拂尘洗尘!”
“不准铭记,等不得好久”,孙权奥秘一笑。
“恐纷争一起,断了长江航路与寿春商道罢”,孙权笑道。
“三贺,赋税丰茂,江东鼎盛”,孙策举杯一饮而尽,大笑不止,世人也是喝酒贺道。
“袁术势大,孔殷难为”,孙权答道,心中倒是想,袁术即使僭越天子,不过北向兖徐,西向荆襄,江东即使北上淮南,难有所获,除了断绝商路外,名誉不敷,江东新附,如何北上争雄,切让袁汉多争几年,再当作果。
孙府中,孙权与吴夫人于座间叙事,乔露则坐于一旁画衣绣裳,目含含笑。
两人饮过后,秦松直接以袖拭过嘴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