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仲谋有治县之才,屯田良策,捕鱼桑蚕皆通,现在又随便制一美食,莫非生而知之者?”
野猪肉味腥臊,不堪食用,是以士卒只是用来打打牙祭,好过单吃粮食,袁耀天然不屑取食,孙权则提着剑围着野猪转来转去。
“子旻兄还请评鉴一番”,孙权装模作样的递上一副筷子。
“嗯,和县偏南,以往富庶,虽经战乱,县中桑树倒是很多,可多养蚕,除缫丝纺织以外,成虫蚕蛹皆可食用,如此即使民户缴粮极高,粮食异化鱼蚕亦可充饥,无饥馁之忧”,孙权又夹了几块放入口中,没想到我孙十万厨艺如此之好,回吴县后,从阳羡运几头生猪,过年能够吃顿饺子,只是面粉非常难找,当初昧下几斛才好。
“待收成之时,子旻或可想通”,孙权转头看袁耀思考,想了想说道,持续筹划着耕牛向前犁田。
袁耀则一向跟在孙权身边,本来出身于四世三公的他是不屑劳作的,看孙权切身下地劳作,固然耕具物事一应俱全,不过耕耘的也非常艰巨,忍不住切身下田帮忙孙权。
“孟子云: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能够衣帛矣;百亩之田,勿夺当时,数口之家能够无饥矣;我一人既然可耕,又何必闲赋在家,即使有事不能劳作,播下种子,一亩也可收上一斛。”(一斛百余斤,汉朝亩产大抵两斛多)
终究用剑割下猪腹上两块肥肉。
孙权将蚕炸过后,用盘乘上,端到袁耀面前。
“我又不会缫丝纺织,待它吐丝如何?”,孙权头也不回的答复道。
孙权笑道:“本是你等围猎之物,我怎好取走好肉,有这猪腹肉煎些油水便可。”
“......”,袁耀怔怔得了一下,从孙权至寿春来他的一举一动皆在眼中,若他为淮南太守,只怕全部扬州早已归孙氏,爱民至此,生恐治下子民不能活,即使西凉军,徐州吕布军恐怕也攻不进扬州,对比袁术入扬州已有五六年,现在这扬州仍然四分五裂,民不聊生,袁术乃至还做着仲家帝的春秋大梦,哎。
“......”,但孙家向来就是天生将才啊。
孙权走入正堂,见袁耀在一旁看书柬,见他出去端起起初孙权养得蚕斗而出。不由问道:
“仲谋,何必如此?”,袁耀握着耒具翻了两下土,非常艰巨,非常不解道。
孙权也不睬他,自顾自取了几块蚕肉放入口中,味道还不错,只是这个期间没有辣椒,少了很多滋味。
孙权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咧开,到底是大族后辈,要他亲身下田耕耘,也是难为他了,摇点头,持续向前耕去。
“权,不知兵”,孙权有力回道,来到东汉三个月,他何尝没有尝试浏览冷兵器期间的兵法战策,只是第一点,慈不掌兵,他就有种有力感,起码现在他还没法眼睁睁地看着都是底层的兵士为了不知所谓的诸侯兼并而相互杀死对方。
“仲谋养了旬月的蚕,只为做一顿吃食?”,袁耀见他自顾自的吃着,有些愁闷,不由引了个话头。
袁耀接过后,夹起一枚蚕肉,放入口中,汉时菜肴多蒸煮烧烤,油炸之物第一次呈现,袁耀只感觉酥脆适口,不由赞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