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孙权笑道。
“哎,我极力而为”,袁耀叹了一口气。
一钱太守指东汉刘宠(宗亲),任会稽太守时,拔除苛捐冗赋,离职时五六老者取百余大钱相赠以表敬意,刘宠取了一枚最大的,然后告别郡民。(汉时钱多,也多有私铸者,大小不一)
本日,袁耀诸事既毕,来到孙府,只待孙策使者来。
“是,父亲府库封闭甚严,他们欲贩粮极难,而寿春四周几县豪族屯粮不售,民户又多残破,天然无粮可收,我以屯田之策相告,族人皆喜”。袁耀详细描述道。
“是,还望左将军能徙民以实豫章郡”,张纮再撮要求。
两人正吃着果品闲谈,俄然听到“陈宝将军返来了”,两人昂首望去,只见陈宝领着张纮入门而进。
“左将军若执意即位,你且与我同劝,若不成,你且请军驻和县,多加练习,以备万一”。
又过三日,这三白天袁耀驰驱仓促,来往于宗族,阎府,孙府间,偶尔也去拜见下袁术。
“仲谋莫不信我?”,袁耀苦笑道。
“光武帝复兴汉室,承火德”,张纮应对。
“雪糖之事干系甚大,请先生随我来”,袁耀领着张纮告别后向左将军府去了。
“孤的皇袍,龙车做得如何了?”
“允了”。
“仲谋别来无恙?伯符将军已命我向左将军徙民以充豫章,还望公子引见”,张纮笑着对孙权回应,又对袁耀说道。
午后,孙权告别袁耀相送。不提孙权回府。
阎象悄悄地一小我站在院中,心中焦炙。他是至心为袁家操碎了心,暮年身为豪门被举孝廉,多得袁家提携,董卓之乱时,袁家一封手札,他弃县来投袁术,多行安慰,何如袁术贪吝不听,转南阳,入寿春,至今北方袁家庶子袁绍已全据冀州,兵甲数万,世家豪族归心。而嫡子袁术却困顿于淮南,妄图寿春富庶,不束军纪,与刘繇争扬州,又频频失措,做大孙策。现在又贪匿玉玺,几近称帝,到时一个不谨慎,万劫不复。
“代汉者,当承土德?”,袁术问道。
汉朝赋税庞大,正统的田赋只是小道,十五抽一,如何有黄巾之祸?可骇的是前面一系列收税,算赋(成年人头税),口赋(儿童人头税),户赋(兵戈了要交税),更赋(不平役税),入城需交税,晚婚晚育也要交税等等,如此高税之下,加上天灾,农户停业者比比皆是,但是人只要活着,就要交税,也难怪张角喊出彼苍已死(汉朝官员官服已苍青为主)。
袁耀送别孙权后,回身而去寻阎象。
“看在他如此经心的份上”,袁术从案上取起一份糕点,放入口中。
“耀晓得”,袁耀答复的。
“容某思之,子衡先生之名,孤,我亦有闻,叨教汉承何德?”,袁术欲称孤,想了想终究作罢。
“前汉军屯不过五五而分,民屯如何能五五?”,孙权回辩道,西汉多有军屯,不过屯田所得公家与屯田兵五五而分,民屯该当照拂公众,布衣除了田赋外,另有人头税,口钱等一系列冗赋,若屯田民再需交纳这些赋税,恐怕种粮所得留不下一粒口粮。
“如此,他们是想打这屯田产粮以售的重视了?”阎象问道。
张纮退下后,袁术将皇袍脱下,仍在一旁,向酒保问道:
“来者何人?”,酒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