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百金赏于此人,谨守此法,莫要在乎钱帛”,袁耀毫不在乎说道,又举杯饮了一口,目有忧色说道:“许昌密探来报,曹操已表刘备为豫州牧,将来汝南,且年后曹操将亲征张绣,我已派人告之张绣,其若遣子为质,我须救上一救,宛城若在手,使张绣率西凉铁骑袭许,朝发夕可至”。
世人本来被魏延冲挤而乱,现在又见他抬头长啸,不由哂笑,“荆襄,淮南豪杰无数,拜将台上何来你的坐位”。
“随行而来三千士卒练习如何了?”,袁耀举杯敬道苌奴。
夜色澄明,月华如练,郡守府中三人对月而饮,袁耀一身华服,雍然有度,只是浅饮小酌,身边两人一人是苌奴,一人是则是随军谋士李丰李义和,苌奴身未着甲,一身便服,李丰亦是。
“公子此举,乃收懦夫之心也,钱帛虽贵,不能挡曹,士卒用命,可建伟业”,李丰想了想说道。
“尚需两月,方可练成,幸来赋税兵甲齐备,军成之日,可挡三倍青州兵”,苌奴恭敬举杯回道,青州兵乃曹操首要战兵,气力尚算能够。
“哦”,李严(字正方)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却聚焦在竹简的笔墨上,只见上面写道:“太公之未遇文王,屠狗沽酒,披褐怀玉钓于渭水之滨,百里奚举于市,孙叔敖举于海,伍员出昭关,穷病乞食,淮阴侯受胯下之辱,贩子嘲笑,樊武侯亦曾为屠狗之辈,安知现在天下无其间之辈?济世之策匿于椟中,为五斗之米屈为小吏,屠狗宰羊刀戟蒙尘,沉湎贩子”。(太公即姜子牙,百里奚和孙叔敖是孟子那篇的,武员即伍子胥,淮阴侯即韩信,樊武侯即樊哙)
荆襄七郡,首重南阳,天下至富之地,不过自黄巾起,多历兵祸,又几经易手,现在已是破败不堪,张绣据此地时赋税已不能自给,唯有向刘表,袁术求援,刘表见西凉兵马雄浑,遂以粮草帮助张绣与其部众,倚为荆州北方藩属,南阳郡原领三十六县,治所宛城,张绣兵少只得占有郡所宛城及周边几县,而刘表则占有南阳以南大片地盘,如新野,义阳,雉县等县。
“也好,到时我且在汝南迎你”,李严朗声笑道,起家回府去清算行装。
“正方所学,我亦心知,屈为义阳长如同韩信在楚,志向难舒,袁耀乃袁术嫡子,其父占有扬州,其若诚哀告才,以正方之能,拜将治民不在话下,豫扬之地,定能一展所长”。
“公子,苌奴有话不知当将不当将”,苌奴沉默半晌后开口说道。
汝南平舆
“正方且望下看”,李功曹见李严愤激,不由欣喜劝道,李严持续往下看,“当今天下分崩,挞伐无义,北地之众,十不存一,此仁义之师乎?曹操屠徐,鸡犬不留,挟天子以兴祸事,暴戾不若于董贼,现在又窥测荆襄淮南之地,当此之际,荆扬之众当同心合力,贤能谋国,豪杰建业,耀虽鄙人,愿倾统统,致令媛之数,与众同靖此乱,设招贤馆,拜将台,不问出身家世,但凭才调勇略,达者为先。汝南太守袁子旻静候”
“将军随我已有几月,相互相知,何有此问”,袁耀举杯向苌奴敬道。
“此天赐我魏文长拜将”,青年淡髭轻扬,端倪含光,抬头长啸。
过了几日,一青年军候乘马入义阳城,见门口人群喧闹,围在几块木板之前,心生猎奇,不由推开几人上前昂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