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作分厂的青年工人肖勇智迈着两条大长腿,三步并做两步,快速向大门口走去。
金家的烧烤店别看摊子不大,事情却很多,前期的进货、洗濯、措置、腌制,到开店时的接待客人、点单上菜,再到前期的结账、打扫,乃至有的时候还得替客人跑腿买烟买酒,直到关门后的洗刷打扫,大大小小的事,端赖金爸金妈俩人忙活。
“20个牛,20个羊,几位先吃着。鸡翅、腰子顿时就好!”
“好,交给你了。这些都是一号桌的。”
“不晚不晚,才刚上客呢。”一见肖勇智,金亮妈胖胖的脸就笑开了花,“先坐下喘口气。”
肖勇智站在烧烤架子前,谙练地翻动着架子上的各种肉串,撒上一把孜然和特制的调料,再刷上一层辣椒粉,肉串被烤得滋滋冒油,一滴滴落到炙热的碳火上,收回霸道的香气。
“来来来,走一个!”几位客人一人手把一瓶啤酒,“啪”地一碰,一口酒一口肉,吃了起来。
是以,金亮烧烤固然开张不久,但已经在这一带立住了脚,垂垂有了些名誉。全部早晨客人不竭,常常到深夜十一二点才气关门。
“铃————”下午五点,跟着放工铃声的响起,动力厂的两扇大铁门被经警缓缓推开,放工的人群潮流般涌出大门。
他明天出来得有些晚,内心未免焦炙,恨不得跑起来。他急着去好兄弟金亮家的烧烤店帮手。
买卖一好,来的人就多。来的人一多,就不必然满是为了口吃的了。
风一吹,香味飘散开来,引得四周的人垂涎欲滴,胃口大开。
出动力厂大门,走人行天桥,再走过一排家眷楼,来到动力辅路,就到了金亮家的烧烤店。
金亮的父母开了一家小小的烧烤店,每天赶在动力厂放工前开门,平时都是金亮给爸妈帮手,轮到他夜班,肖勇智、瘦子、李齐这几个哥们儿就去帮手。
东北的八月末,盛暑已经褪去,气候不冷不热,晚风吹起肖勇智的额发,刚洗完澡的头发还挂着些水珠,他抬手前前后后用力儿捋了捋,让头发快点儿干透。
繁忙了一天的人们,迷恋的就是这一口甘旨。
门外摆着桌椅,门口已经三三两两地堆积了一些门客。
烤肉实惠解馋、啤酒爽口给劲儿,金亮妈调制的下酒小菜那叫一个绝,料足味美分量大。
“好了没呀?从速的!”左边窗下一号桌的四个男人已经急不成耐了,啤酒已经起开,几小我拿着筷子当鼓槌,哒哒哒地敲着桌边。
“叔,这儿交给我,您去忙别的。”
进了门,肖勇智跟金亮妈妈打号召:“婶儿,我们今天下午活儿多,我出来得有点儿晚了。”
金爸金妈都不跟肖勇智客气,在他们内心,肖勇智就跟他们另一个儿子一样。从藐视到大的孩子,买斤糖都得给他留一把。以是,店里忙时,他们就跟教唆金亮一样,教唆肖勇智干这干那。
五点半,后楼的闫婆子跟上班似的,定时准点地来了。
“来啦来啦!”说着,肖勇智两手一合,把一排肉串攥成一把,从烤架上拿下来,再快速一抖,在中间的不锈钢方盘里一字摆设开,端着就给一号桌送了畴昔。
没一会儿,烧烤店的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
不过,瘦子和李齐本身事情多,凡是都指着肖勇智顶班。
肖勇智先把金亮的旧T恤换上,接着拿起搭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