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掌柜的一脸难堪,“这位爷,小店下房已住满了,只上房还剩有五间。”那掌柜的谨慎答道,他看这长随的穿戴举止,就晓得这来者必然不是甚么浅显的客商,而很有能够是都城中大户人家出行路过此地,是以他话说的既恭敬又谨慎,就怕不经意间获咎了人。
顾冬雪倒是晓得宿世的时候,都城的确还没有下雪,倒是在顾邦正分开的第三天,她在定康候府中传闻都城以北的封城、苍城,以及连苍山一带,都下起了雪,当时她还很担忧顾邦正的安危,毕竟雪中赶路,要困难很多,伤害很多,而如果雪越下越大,困在途中,乃至在途中产生不测也不是不成能的。
顾邦正身边的长随柳金先进了堆栈,在掌柜那边定了三间上房,筹办再定七间下房,此次跟着他们父子三人的统共有十四名下人,两人一间,也要七间。
本来世人都觉得离下雪起码应当另有半个月的时候,当时他们离望青城不会太远了,但是谁晓得这方才出都城,天气就阴沉沉的,且阴冷的短长。
柳金晓得像雾山镇如许的镇子,离都城只要一天的路程,普通镇子本地四周的人在镇上投宿的很少,大多数都是或从都城分开的,或是前去都城的客商旅人前来投宿,就像这家堆栈用“迎京客”来作为堆栈的名字一样,这也代表着一种究竟。
顾邦正也想起了本日有犯官及家眷被放逐望青城,且那犯官并不是浅显的小官,而是一品大员兵部尚书张通张大人,顾邦副本来想要避开的,他与张通并不熟谙,但是张家和顾家同是都城大户,两家常日来往固然不算很密切,但是普通的红白丧事两家的确是有情面来往的,顾邦正固然分开都城十年了,但是不说在十年之前他就熟谙张通,也去过张家,只此次顾府候夫人俞氏过六十寿辰,张通就亲身过来喝了寿酒。
而顾冬雪固然晓得她们后日应当能够赶到通城,通城离都城不远,当时那边顶多冷一些,不会下雪,但是再过个两三日,当他们达到封城之时,当时恐怕就要在雪中赶路了,但是即便如此,顾冬雪也觉的尚好,起码比宿世带着脚镣在雪地中一步一步拖行要好上很多,没有对比,就没有幸运感。
一出都城,顾冬雪觉的冷了很多,恰在这时,一阵北风吹来,顾冬雪撩着帘子的手觉的一阵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