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邦正抬起了手,禁止了顾其溱将要讨情的话,看了看顾其溱因为吃紧赶来没有打伞的肩头,乌发上都落了雪花,那些雪花有的化成了水珠,有的将化未化,贴在顾其溱的发上衣服上,衬着她略显蕉萃的面色,显得更加的狼狈,顾邦正有些心疼,抬手为顾其溱拂去了肩头上的落雪,然后才对顾冬雪道:“雪姐儿,你就去院子里跪两个时候吧,这里是你娘生前的居处,在这里好好对你娘忏悔吧!”
宋氏一边说,泪珠儿就像不要钱一样用力的往下滚落,眼神哀怨,神采哀痛,就像顾邦正不信赖她,让她受了莫大的打击一样。
宋氏略带夸大的语气让顾冬雪觉的心中戾气陡生,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宋氏,“宋姨娘,你现在是在说我娘的不是吗?你一个妾室,却在正室身后说她的不是?你那里有资格,又是谁给你的胆量?”
顾邦正神采庞大的看向顾冬雪,半晌没有说话,“爷……”宋氏拉了拉顾邦正的衣袖,持续委曲的道:“姐姐这么做,也太不信赖爷了,若说姐姐不信赖妾身和孟姐姐,那倒也应当,但是姐姐如何连爷也不信赖,爷但是五女人和四少爷的亲生父亲,是她的丈夫,她的天!”
“爷……”宋氏委曲的道:“没想到爷这么不信赖妾,竟然还私藏了五女人那院里下人的身契,这……让妾身内心……实在……实在难受的很!”
这句话胜利的让宋氏闭了嘴,让顾邦正变了神采,三人一时对峙住了,谁都没有说话,半晌屋内才响起宋氏略带刻薄的声音,“即便姐姐将绿草绿蔓的身契交给五女人保管,但是五女人,姐姐没有让你将人赶出去吧?”
“雪姐儿,你本日所做之事,的确过分度了,有失体统端方。”半晌,头顶响起顾邦正似是无法的声音。
“就罚你……”顾邦正正想说闭门思过,却见到从窗前走过的顾其溱,她像是碰到甚么焦急的事,吃紧的赶了过来,不一会儿,就见帘子一动,顾其溱走了过来,“父亲,这不怪五姐姐……”
“没有……我没有……”顾邦正稍稍平复了一下本身因为被李氏棍骗而气愤的表情,走到宋氏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连声安抚道:“我也不晓得,拿到匣子以后我也没有翻开过,这两年家中也没有下人变动,以是我底子不晓得内里的身契少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