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12章 宋庄公贪赂搆兵郑祭足杀婿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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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纠归家,见其妻祭氏,不觉有皇遽之色。祭氏心疑,问:“朝中本日有何事?”纠曰:“无也。”祭氏曰:“妾未察其言,先观其色,本日朝中,必无无事之理。佳耦同体,事无大小,妾当与知。”纠曰:“君欲使汝父往东郊安抚住民,至期,吾当设享于彼,与汝父称寿,别无他事。”祭氏曰:“子欲享吾父,何必郊野?”纠曰:“此君命也,汝不必问。”祭氏愈疑,乃醉纠以酒,乘其昏睡,佯问曰:“君命汝杀祭仲,汝忘之耶?”纠梦中胡涂应曰:“此事如何敢忘!”夙起,祭氏谓纠曰:“子欲杀吾父,吾已尽知矣。”纠曰:“何尝有此。”祭氏曰:“夜来子醉后自言,不必讳也。”纠曰:“设有此事,与尔何如?”祭氏曰:“既嫁从夫,又何说焉?”纠乃尽以其谋告于祭氏。祭氏曰:“吾父恐去处不决,至期,吾抢先一日归宁,鼓动其行。”纠曰:“事若成,吾代其位,于尔亦有荣也。”

且说祭足闻厉公已出,乃使公父定叔往卫国迎昭公忽复位,曰:“吾不失期于旧君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一日,游于后圃,止有大夫雍纠相从。厉公见飞鸟翔鸣,凄但是叹。雍纠进曰:“当此春光融和,百鸟莫不对劲。主公贵为诸侯,似有不乐之色,何也?”厉公曰:“百鸟飞鸣自在,全不受制于人。寡人反不如鸟,是以不乐。”雍纠曰:“主公所虑,难道秉钧之人耶?”厉公嘿然。雍纠又曰:“吾闻‘君犹父也,臣犹子也。’子不能为父分忧,即为不孝;臣不能为君排难,即为不忠。倘主公不以纠为不肖,有事相委,不敢不竭死力!”厉公屏去摆布,谓雍纠曰:“卿非仲之爱婿乎?”纠曰:“婿则有之,爱则未也。纠之婚于祭氏,实出宋君所迫,非祭足本心。足每言及旧君,犹有迷恋之心,但畏宋不敢改图耳。”厉公曰:“卿能杀仲,吾以卿代之,但不知计将安出?”雍纠曰:“今东郊被宋兵残破,民居未复。主公明日命司徒修整廛舍,却教祭足赍粟帛往彼安抚住民,臣当于东郊设享,以毒酒毒之。”厉公曰:“寡人委命于卿,卿当细心。”

宋庄公与鲁侯会于扶钟。鲁侯代郑称谢,并为求宽。宋公曰:“郑君受寡人之恩深矣!譬之鸡卵,寡人抱而翼之,所许报酬,出彼本心。今返国篡位,直欲负诺,寡人岂能忘情乎?”鲁侯曰:“大国以是赐郑者,郑岂忘之?但以嗣服未久,府库空虚,一时未得践约。然迟速之间,决不负诺。此事寡人能够力保。”宋公又曰:“金玉之物,或以府库不充为辞。若三城交割,只在片言,何故不决?”鲁侯曰:“郑君惧失守故业,遗笑各国,故愿以赋税代之。闻已纳粟万钟矣。”宋公曰:“二万钟之入,原在岁输数内,与三城无涉。况所许诸物,完未及半。本日尚然,异日事冷,寡人更何望焉?惟君早为寡人图之!”鲁侯见宋公非常刚强,怏怏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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