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矜,若夙锦安没有在县公府出事,此次你逃出府邸混闹之事哪怕被二婶三婶发明,都不要紧事。可坏就坏在,夙锦安之事正处在迫在眉睫状况,你不能再被抓住半点错处,不然结果不堪重负。”秦羽苦口婆心道。
这话二婶娘周氏不爱听。
威胁的话立即激起一阵告饶声。
“若当今皇上正值丁壮便好了,县公府多位嫡蜜斯倒也不碍事,指不定还能通过选秀入宫成为后宫妃嫔,县公府必然在皇城中一跃成为第一大望族,只可惜……”王氏无聊的拨弄着指甲盖,感慨道。
“奴婢们真的不晓得蜜斯去了那边,求徐嬷嬷饶过咋们,如果被摈除出府,定然会被卖到花街柳巷,生不如死。”一人接受不住威胁,叩首告饶。
徐嬷嬷淬了一口:“呸,还想去花街柳巷的销金窝,别异想天开痴人说梦。嬷嬷折磨人的体例可有千千万万,既然你们不肯说,更擅离职守不知主子身在那边,只要将你们扔到乞丐窝去做媳妇,又或是送到边陲的虎帐去当军妓。”
“该死的,竟然在我的阁楼作威作福。”秦矜再也耐不住暴脾气,猛地挥开秦羽的手臂,便要闯出来。
俯瞰天井中心,她能清楚的看到院中景象。
“你此时冲出来,便是证明你不在内室中,且看看你此时模样,浑身不伦不类的男儿装,难道亲身奉上去让她们挖苦。你身边的丫环却不知你行迹,确切玩忽职守。何况,现在县公府后宅掌家的乃是二婶,她要惩戒府中丫环,你无权干与。”秦羽声音降落道,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免得她怒急攻心做错事。
秦矜听到阁楼里传来嗓音宏亮的叫骂声,立即皱眉:“听嗓音,像二婶身边奉养的徐老嬷嬷,她怎会在我的院子里。”
事理谁都明白,可真要做起来,未免能人所难。
“徐嬷嬷,她们可招认清楚了?”二婶娘周氏从丫环手中接过一杯滚茶,轻抿一口遣散北风,寂然问。
“你且稍安勿躁,且再瞧瞧。”秦羽抚摩她的后背,声音安静道。
秦羽立即紧拽她衣袖,手臂快速揽着她的腰肢,抱着她轻松一跃,跳到院子围墙的矮小屋檐顶上。
秦矜心机百转,不肯再顾及旁的。
“怕是东窗事发。”秦羽一把将秦矜拉住,眼神表示她稍安勿躁。
二婶本日打扮的更加靓丽精美,她一身朱红梅色雪狐棉衣、芙蓉祥云百花褶裙,身披淡兰色的梅花衫,与三婶并肩端坐在于茫茫雪花当中,玉臂挽束轻纱,眸含幽幽碧水无波。头上倭堕髻斜插宝簪而无俗,缀着紫玉而幽雅,流丝苏挽在三千青丝上,气度凛然。